第35部分 (第3/4页)

偏不苟言笑,他不笑,这层薄霜便成就了一股更为颠倒众生的风华妖冷。

我望着百解异常妖美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方才将目光落于战火酣浓的棋盘。纹坪上黑白错落、杀机四伏,蹲在旁边的所长,笑意盈盈,镜片后的双眸流光溢彩、波光粼粼。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和办公室里某只肥书蠹的对话來。

自从光棍节遗案扫尾后,书蠹便和我日渐熟络起來,虽然它大爷脾气甚重,委实算不得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但元老到底是元老,又是吃书为生的,肚子里墨水颇多,故事经历更是精彩丰富。更妙的是,它常年待在碎纸机里,吃吃睡睡久了,难免寂寞无聊,再加上先前和惜字如金的百解共处,早就憋得慌了,如今好容易碰上个喜欢听故事的我,怎能不多交流交流?于是,有唤必应,时不时的还会主动找我聊聊天,八卦一番所里人事。

那天,我本是要从它口中套出所长全名的,岂料那老家伙眯起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头“扑通扑通”真以为它要向我揭破这个秘密的时候,它却“嘿嘿”一笑,以一句“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残酷无情的把我摔了回去。

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从书画社弄來墨迹淋漓的书法,决定以利相诱,换个角度继续挖掘消息。

“咔吱咔吱,咕咚……咔吱咔吱,咕咚……”

黑胖黑胖的书蠹惬意的仰面躺在机底,挺着圆鼓鼓的肚皮,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咬着我殷勤递上的画纸,翘着的二郎腿还一颠一颠的。

我在碎纸机边蹲下,卖力的给它喂点心:“哎,你知,,”

“哎什么哎,叫我前辈!”我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我抹掉后脑勺掉下的汗滴,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前辈。”

“嗯?”他依旧闭着眼,只悠然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夏少是不是也会占卦,而且占得比算命的还准?”

“你听谁说的?”

“唔,小悲说,如果一个一流的卦算师占不出某个人的名字,那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占卜术比这个卦算师更强。”

我简要的把我和乐枫、玲珑三人关于所长名字的无疾而终的对话在它面前复述了一遍,蠹打了个饱嗝,搁下手里未啃完的书页,徐徐道:“你是不相信小夏有如此能耐?”

“厄……也不全是。”

它斜睨我一眼:“我问你,ceo和部门经理哪个更厉害?”

“当然是ceo!”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蠹朝我翻翻小眼睛,伸手去捞方才搁下的吃了一半的书页,俨然一副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的模样。

我犹自强辩:“可是,术业有专攻。”

“不发威的除了病猫更有可能是老虎。”它心满意足的舔舔指头上沾染的墨迹,接着说道,“不过,百解算不出小夏的卦,还有另一种解释,”它郑重的伸出一根手指,“他和小夏太亲近,卜卦之人是占不出自己或者与自己联系密切之人的命运的。”

“可是,他能算出小悲的……”

蠹再度翻了翻眼球,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截过我的话头:“你觉得他们亲近吗?以你所见,除了小夏之外,还有谁离算命的更近?近到能让算命的交心?”

我顿时哑然。

百解的确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像面瘫,沉默寡言,你不说话他绝对不会率先开口,可以一闷就是一下午,而就算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只除了对所长例外,那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此刻,我站在纹坪前,回想着与蠹的这场对话,瞅瞅依然闷不吭声的百解,再瞅瞅同样目光在百解身上逗留的所长,纳闷之余,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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