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上你的乌鸦嘴!”不会的,不会的,他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公孙弘会死去,在他眼里,他总是如一座大山般巍峨伫立,为自己挡下风风雨雨,使自己的江山百姓永保平安。
是以自己才总是贪色好玩,也不把他劝戒的话放在心上;是以自己也总是气气他似的总不尽心朝政,见他气得病了也不当一回事,总觉得那只是些小病罢了,久了便会康复的。但是他心里是知道他的重要的,所以尽管身边虽有许多宠臣对公孙弘极尽诽谤,他也多为不理,若是说得重了还会把那人满门抄斩,这便是告诉别人公孙弘在他眼中的分量之重。所以许多人即使再嫉妒不忿这位老宰相,之后也从没敢在天子面前再提起他的一句坏话——因为他是皇上的江山深为倚重的栋梁。
只是现下的慕容昭阳哪里想到这座大山竟会坍塌得如此之快,他还没有准备好啊。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样气他了,他要他多关心朝政,他便天天早朝;他要他少近女色,他便少去那些花街柳巷;甚至他要他不要怪罪东方笑,那便赦免东方笑好了……他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只是……只是不要那么快便倒下就好。这思前想后间,慕容昭阳竟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皇上切莫过于担忧,为今之计便是要多找几个御医去为公孙宰相看病呀,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呢。”司徒在旁提醒着由于打击过大而显得有些呆楞的皇上。
“对,对!传御医!朕要摆驾宰相府!”急急忙忙地吩咐下去,慕容昭阳马不停蹄地抬脚便往宫外走去。
“对,对!传御医!朕要摆驾宰相府!”急急地吩咐下去,慕容昭阳马不停蹄地抬脚便往宫外走去。
* *
当慕容昭阳赶到公孙弘的府上时,已是正午。外边烈日高照,虽已是深秋,但白天仍然很热,相较之下宰相府便显得阴冷了。已有些年头的府第里载种了许多郁郁葱葱的大树,冲天耸立,把个院子遮得几乎不见天日,在夏天还可说是凉爽舒适,但在秋冬便显阴暗森冷了。
公孙弘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桌子是用了许多年的木头,四周都已由于磕碰而显得班驳,却仍在使用,床帐也都是反复洗了多次的褪色的黄,老人瘦小的身体正孱弱地躺在屋中那张大床上,奄奄一息,让人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精力充沛的隆盛朝三朝宰相。
身边没有一个下人,只有他的孙儿公孙弄雨陪着。
慕容昭阳来到床边,看到这脸颊上的肉几乎都陷了下去,颧骨高耸的老人时,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位如爷爷般的老臣,只知放任自己把朝政事务都推给他处理,却不知这日以继夜,鞠躬尽瘁的重担却如此迅速地把这老人的身体给压垮了。顿时内疚无比,却相对无言。
公孙弘虽然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他心里却更愿意他能像往常那般精力充沛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骂他——至少比起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样会让他好受点。
“皇上——”弄雨起先只是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现下转头见了皇上便要起身行礼。
“嘘——”示意他不必多礼,以免惊醒公孙弘,接着悄悄地把他拖到房间的另一边。
“弄雨,老顾命他……真的……”说到这里慕容昭阳的声音都哽咽了,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回陛下,爷爷他……恐怕真的熬不过今晚了。”叹了一口气,公孙弄雨眼中泪花闪了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告诉朕这只是玩笑是吧?”确定了这个噩耗,慕容昭阳还想天真地自欺欺人。
“不是玩笑……陛下,臣什么时候和您开过玩笑……”他自己便是御医,医术之高在御医院的群医中也是个中翘楚,又哪会不知!
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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