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页)
我要觉得寂寞?”
他转过身,低下头,邪邪地一笑,与阿菊四目相对。
阿菊尴尬地红着脸,支支吾吾。
“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瞎想,知不知道!”
因为害羞,她害怕地连嗓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半截。
河伯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去,淡淡地有些愁绪地说,“最好这样。”
其实,阿菊的心理很矛盾地,如果,当然是如果,当她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水底的这个世界,河伯会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突然间离开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自然,会不会很想念她。
有时候,我们会错误地把这种感觉认为是对对方有意思,可事实上,这种感觉又可以被称为是孤独症候群。孤独的人会想要与同样患有孤独症的人结为伙伴,增强自我的存在价值。对于这些伙伴,那就是亲人的存在。我们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至亲的人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可是,我们的内心却是如此矛盾的,当身居平静安宁的生活时,内心却极度渴望着自由,激情,狂野,这种与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状态。
阿菊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下定决心,既然上天重新赋予自己生命,理所当然,要活出不一样的色彩。
“外面的世界一定有更美的景色,比五彩的礁石更加绚烂,比争奇斗艳的海葵更加艳丽,就像阿莎,它有它的世界,而我有我的世界。你不是说过如果我愿意,就会送我上去吗?我只是很想知道,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阿菊的心中忐忑万分,这个答案似乎对她很重要。她既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又不希望听到拒绝,如果是拒绝,真希望河伯的回答能是含糊的。
“没关系啦!我想我知道答案的,只是有点不肯死心罢了。你还是送我上去吧!”阿菊宽慰自己道。
她瞥见河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只手轻覆上那冰冷的面具,眼神中透露着哀伤。那个人一定伤他伤得很重,重到河伯竟然要记她记一辈子,甚至是下半辈子。
阿莎绕着保护罩,依依不舍地留恋着阿菊。河伯挥挥手,只一股气流席卷向阿菊,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没有离别时的悲伤的泪水,没有情意绵绵的不舍之情,沉默着离开,她眼中黑白分明的珠子紧紧盯着那背影。幻彩的气泡在河伯的法力之下逐渐升腾至水面,阿菊轻轻地被抬起,离开水面,又被托起,平安地送到陆地。
此时的天黯淡无光,月儿弯弯,尽藏进满空的云彩之中,微风轻轻,吹拂着茂密的森林,落下几片的绿叶。夜黑黑的,静静的,诡异的声响穿透月夜,从森林的深处一点点靠近。
“是谁在那里?”
阿菊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深处跳动的生物。
明亮的火光渐渐亮起,隐隐之中,阿菊看到了一双单纯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哈喃在一次捕猎中不小心和同伴走丢了,尽管这是哈喃第一次正式以一个猎人的身份跟随着自己的族群,尽管阿婆又是苦口婆心地奉劝他别总是做些傻事,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告诉全村人别把自己当作孩子一样看待,他早已迫切地要用这场捕猎一雪前耻。可不巧的是,刚一捕完猎,有些兴奋过头,过了时间和族群集合,山里的情况很复杂,大家都不愿意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耽搁,害自己也身入险境,自然也就留下哈喃一个人。
“天啊,我还以为是妖怪呢!”哈喃拿着一根木棍,瞅了瞅中心的火焰。要是火焰灭了,免不了可能会被狼群围困,这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