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再哭就不漂亮了。”原本被一殿严肃弄得惶然无助的羽灵突然被如此温柔的对待,仿佛找到了依靠,小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奶声奶气道:“姨娘帕子好香。羽灵那天摔跤,姨娘也是这么香的帕子给羽灵擦脸。”话音未落,殿中诸人均变了脸色。

英帝面如寒霜,眼光扫过丽妃、宁婕妤苍白的脸。杜沅沅叹了口气,将羽灵送回奶娘怀中,又向英帝道:“距七夕已过去了好几日,就算是公主七夕那夜跌伤,到今日也应该痊愈。臣妾看过,公主脸上是新伤。”英帝大怒,拍着红木云头雕的的椅子扶手,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丽妃早将一脸得意换成惶恐,低头讷讷道:“是宁婕妤来找臣妾,说是元嫔推倒了靖国公主……”话音越来越低,几欲不可闻。头也深深低下,不敢再看英帝的眼睛。一旁的宁婕妤看着丽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待看到丽妃置身事外的表情,心知大势已去,面如土色,身子一软,跪地不起。

英帝怒极反笑,“好啊!想的好计谋,你且说说,羽灵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语声轻轻飘来,似乎不带一点怒意。宁婕妤心中忐忑,期期艾艾道:“是,是昨日从树上跌下……”,英帝沉声道:“将公主带出去。”说罢,走下坐来,行到宁婕妤身旁,突然飞起一脚,将宁婕妤踢倒在一边。“你一个从三品的婕妤,还真是后宫的好典范呢!”声音忽然严厉,“来人,宁婕妤不守妇德,贬为更衣,即日起迁出徽淑宫,到肃闺馆去好好反省,非召不得入见。”宁婕妤大吃一惊,肃闺馆在禁宫东北角,旁边紧临着冷宫,地方偏僻,被送到肃闺馆,就如同打入了冷宫,今生恐怕就再也无出头之日了。不由抱着英帝的腿,哀哀哭道:“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看在靖国公主的面上,饶了臣妾吧。”英帝忽然一笑,那笑容就似冰面上的凝霜,冷得人心中发凉,“你不提也就罢了,好好一个公主,都给你教坏了。从今日起,靖国公主就带到凤仪宫,由皇后亲自教导吧。”宁婕妤痛哭失声,被一旁太监拖了出去。

英帝转向杜沅沅,脸色忽然转为温柔,道:“从此事可看出,元嫔温婉慈善,即日起就封为正四品容华吧。”杜沅沅脸含笑意,盈盈谢恩。

英帝又看向丽妃和悦妃,“你们既行管理后宫之责,就要办好差事,不要让后宫再有这些乌烟瘴气的事。今日之事,属丽妃勘查不清,裁减半年俸禄。”丽妃低声应允,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忿恨的目光。

香囊

英帝牵着杜沅沅的手,缓缓地走在莹露池畔。池中波光潋滟,粉晕绿韵,一派出尘之色。杜沅沅站定,凝视池中良久。口中一字一字念道:“江南莲花开,红花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

念罢,转头看向英帝,微风吹起了她身上的水蓝色轻罗,整个人显得飘飘欲仙,眼波盈盈,柔媚入骨,一时风情万千。英帝知她借南朝萧衍的《夏歌》表达对自己的一番痴情,自是十分欢喜。忽然想到她受的诸般委屈,心中疼惜,只紧紧握着杜沅沅的手,默然不语。

杜沅沅知道他心中所想,道:“你不必过于担心我,我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日后我多加小心便是了。”英帝一阵内疚,从腰际取下一只洁白细润的白玉卷云螭龙佩,放在她的手中,道:“这是我出生之时,先皇所赐。意义非比寻常,见此玉佩,如我亲临。现在我把它赐给你。愿它护佑你平安喜乐。”杜沅沅将玉佩合拢在掌心,只觉手心内光洁温润。一股被呵护的温暖感觉一直传送到内心深处,只喃喃地叫了声昊祯,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眼睛润湿,便再也说不下去。

良久,杜沅沅忽然想起一事,对英帝道:“沅沅想去看看皇后。那日祥萃宫中,皇后娘娘为沅沅说了不少好话,应该去拜谢才是。”英帝点点头,“皇后虽然性子懦弱,但不失为一个贤良淑德,闺仪婉舒的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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