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何况她还穿着浴衣!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身后的女人就叫住他:“嘿,站住!”金正武只好回头。

朴川夏呈现给他看的是打开的木盒子里破碎的玻璃片。

金正武愣住,旋即走回,拈起一片贴着价格标签的玻璃片,同时他闻到了淡淡的韩国酒的味道,晚上,他在酒吧里打工,他明白这是一瓶韩国酒,他马上开始掏钱:“我赔!”朴川夏有点生气:“这种礼物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你知道它的价值吗?”金正武看了看她,发现她就是机场十一号通道见的最后一个出来的女人,而这瓶酒又是和她同机到达的,那个叫年良修的男人为什么不让人在飞机上就把酒给这女人呢,想不通,真想不通!金正武决定不去想,于是又加了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转身边走边拽下紧裹的围巾,金正武实在心里窝火,于是突然回头,甩了一句:“你丈夫以为上海是乡下吧?”朴川夏蓦地一怔,丈夫,这是一个让朴川夏心痛的中文,年良修是自己的丈夫吗,或者说他将来会是自己的丈夫吗?

面前是一张俊秀冷峻的面庞,充满不羁的神情。

朴川夏愣怔良久,心里猛地一揪,呐呐地问道:“你……什么意思?”金正武得意地道:“夫人,这种韩国蒸馏酒在上海的酒吧到处都是!可笑,男人怎么可以送女人酒?”你个小毛孩子,朴川夏愠怒地道:“你懂什么!”金正武不屑地道:“我不用懂,但我见多了,男人纵容女人酗酒,都是动机不纯。”金正武晚上在上海酒吧打工,知道上海有句顺口溜: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金正武的挑衅的神情让朴川夏很气愤,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你!”金正武却已经扬长而去,他喜欢住弄堂的上海人,不喜欢住什么花园,嘉园的上海人,他们一般是外来的,外国人,外地人。

朴川夏咣地摔上门,懊恼地看着一盒的碎片。

她躺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开始想年良修。

年良修就是这样一个浪漫温柔的男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惊喜,他居然能把这个秘密保守到现在,他居然让这瓶酒一直跟着自己从汉城到上海,而自己全然不知道!

朴川夏摩挲着玻璃碎片,打年良修的手机:“良修,你让我感动。”年良修驾驶着最新款的现代汽车,对着手机一笑:“我的目的达到了。”朴川夏大声地说:“你知道那个送快递的孩子说什么吗?”“说什么?”朴川夏甜蜜地:“他说……你是我丈夫。”年良修吃了一吓,以至于在女儿的学校门口,车也没有停好:�“哦?……�你喜欢就好。”朴川夏追问了一句:“酒,还是那男孩的话?”正这时,女儿扑到年良修的车窗户上,叫了一声:“爸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年良修开了车门,妻子和女儿坐进车内。

年良修赶紧冲着电话公事公办地说:“你更倾向于哪种方案?”朴川夏听出对方的迟缓:“你不方便?”年良修说:“我刚接到缨子她们。”朴川夏哑然片刻,旋即声音明朗,大声道:“年经理,我更倾向于前者,您放心好了。”年良修也愉快地道:“您真的了不起,难怪总裁对您赞不绝口,您跟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句话隐含了对两人之间默契的赞赏,朴川夏听出来了,于是也道:“谢谢您的信任,再见。”年良修关了手机,转身对妻女愉快地问道:“去哪儿?”而在上海的朴川夏的心情却很不好,她听出他和他老婆孩子在一起,她听见手机里他的女儿的欢快的笑声了,快乐是他们的,自己呢,丈夫是人家另外一个女人的,自己只是年良修的情人,按中国人的说法是二奶,要算老婆也是小老婆!

而金正武的心情却好的不能再好,天已经放晴了,他骑着摩托车慢慢行驶着,擦身而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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