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 (第3/5页)

裴家,张扬了些。

安儿自和一众年龄差不多的少女一处说笑,相氏见女儿好像全没心事的样子。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和相氏同席的有位魏国公府的孙子媳妇,她和褚氏是见过几次面的,大力赞美褚氏的长相和教养,“……虽有些坎坷,到底是位侯府千金,浑身上下那气度,真是令人折服。新娘子长的很像她呢,母女两个倒是一对大美人,个个风华绝代。”

可怜相氏心里呕的不行,面上还要保持礼貌,微笑着附合,不停说服自己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十分辛苦。

“若没有裴八郎,她这会儿还在那偏僻小县城呆着呢。”相氏忿忿想道:“嫁女儿给裴家,好处可真不少。”

陶铭于春季官员考核之时被皇帝朱笔批了“特优”两个字,升到吏部任文选司郎中。从七品县令到五品郎中,相氏觉得他升得太快,全是沾了太子妃娘家亲戚的光,却不想想,依着陶铭的政绩,从七品升到五品,根本就是应当的。

相氏对陶家因为嫁女儿而取得的种种好处十分不齿,怒气郁结于心,偏偏同席的那位不时津津有味的提起褚氏,提起陶家大小姐、裴家八少奶奶,把这对母女夸得天花乱坠。相氏听在耳中,觉得无比刺耳。

相氏带着满腔忿忿之意勉强尝了几种菜式,食不知味。

她吃下去的不是美食,是怨恨。怨恨,是很难消化的。

相氏憋气极了。本来,她的安儿是夫人太太们喜欢的女孩儿,前程无量。可惜张氏那不留情面的一通叫嚷,说出多少秘辛之事,打这之后,从前见了相氏极诚恳极亲热的几家,不再一盆火似的赶着,而是客客气气的,非常疏远。很显然,出了那个传闻之后,她们已对安儿无意。

淑女有的是,她们犯不上淌这混水,还是谨慎些,再相看的姑娘为好。

相氏想想安儿所受到的冷落,再听听褚氏和陶氏所受到的器重,眼都红了。

……

皇城的东门外头,路边站着两个人、一匹马。这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官员,儒雅洒脱,一个才十五六岁,看样子是小厮。

一名近卫军官下值回家路过此地,见这中年男子和小厮愁眉苦脸看着那匹大黑马,停下脚步。“可有在下效劳之处?”他上前拱拱手,客气的问道。

中年男子见他是军官服饰,大喜,“阁下定是懂马了,对不对?仆这匹马不知怎么了,一步也不肯走,骂也好打也好,都是一动不动。”

军官笑了笑,伸手抚摸大黑马的头,柔声跟他说了几句话,“我劝了劝它,它肯走了。”他抬起头,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拱手道谢,感激不尽。

军官亲自把中年男子扶上马,替他牵着马走了几步,然后把马缰绳交了给他,“您消消停停的回罢,应该能平安到家,不会再闹了。”

中年男子再三道谢,方骑着马,慢慢去了。

青年军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咚咚直跳。他是靳大人,他家里有位宝贝女儿,美丽又活泼,性子可爱极了,宫中宴会时自己曾见过的,小姑娘很纯真,很明净。这样的姑娘,很久之前曾经见过一位,可是那位太尊贵了,高不可攀……

中年男子坐在马背上,嘴角噙笑,心情愉悦。看来打听到的事没错啊,这个孩子,果真是个好的。

两天后中年男子和青年军官又在皇城外“偶遇”,两人寒暄了几句,也算互相认识了。中年男子邀请青年军官到茶楼喝茶,青年军官推辞了几句,但是,没有坚持。

到雅致安静的茶室中坐下,斟上香茗,水气氤氲,两人喝茶闲聊。

“陈同知如何这个年纪了,尚未成亲?”靳通政好似不经意的随口提了一句。

陈凌云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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