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页)

“二十两?”正在翻钱袋的苏湛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道,看个斗蛐蛐要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苏湛一年的俸禄一个月不过才十石,这二十两银子一出去,好几个月工资就没了!不禁犹豫了起来,手下的动作也放慢了。

扭头望望朱瞻基,他也正用无辜的表情看着苏湛,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掏钱。苏湛咽了口唾沫,朝着他挑了挑眉,又努了努嘴,意思是,大款,该你拿钱了吧。

朱瞻基却毫不会意,满脸疑惑。

苏湛一把拉过他来,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拿钱啊!”

“我哪有?”朱瞻基一脸茫然。

恨死我了!苏湛觉得胸闷气短,心想这皇家子弟出门不带钱瞎溜达什么啊,瞎溜达也就罢了,这些热闹还跟着凑什么啊!

那店小二见两人嘀嘀咕咕,还不掏银子,蔑视地冷哼了一声。

苏湛最受不了这等侮辱,真想拿出锦衣卫的腰牌来吓得他尿裤子,但是又觉得成天靠着身份欺压店家也不是办法,于是狠狠心,忍着肉疼掏出了二十两银票。

幸好庞瑛前阵子给了她不少银票,要不然她还真是不舍得。

在朱瞻基的眼里,似乎没有二十两是多少的概念,冲着苏湛天真地眨着眼,很是可爱无邪。

那店小二接过了二十两银子的银票,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笑道:“客官请!”让着朱瞻基和苏湛上了楼。

楼上果然另是一派风景,过了华丽的镂空屏风,铮明瓦亮的大厅就映入眼帘。地上铺着鲜艳美丽的地毡,房间的边边角角都有各色花卉植物点缀,墙上悬着美妙绝伦的水墨山水画,地上放着个高青绿古铜鼎,跟着十几张楠木交椅分列两侧。

但是椅子上没坐什么人,人都挤在里屋的一个楠木四方大桌前,叫嚣着什么。刚才见的那几个青年,也在其中。

朱瞻基和苏湛径直走到人头攒动处,从人山人海的缝隙里往里瞧去,桌上正放着个雪里红官窑出产的澄泥蟋蟀陶罐,罐子里两只乌黑发亮的小虫,旁边两个人看起来都是行家里手,手持一根马唐草,用那一端有绺像胡须似的纤维拨斗蟋蟀,引得两个小家伙争斗。

人群明显分成两派,注码是压在不同的蟋蟀上的,一旦那小蛐蛐一方显了优势,人群里也发出阵阵欢呼,很是热闹。

苏湛和朱瞻基看了一会,也觉得很是有趣,此时,人群后面有一高背雕花椅上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苏湛的身边,抱拳作了个礼,道:“两位看起来很面生啊。”

朱瞻基闻言介绍道:“这位是贾明,在下郑景,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哦?”那中年人捋了捋胡须,颔首道,“怪不得一看气质不凡,原来是打应天来的。四方来的都是客。在下是这客栈的东家,肖德江。”

一看这架势,这穿戴,苏湛和朱瞻基互望了一眼,明白这人就是店小二口中的庄家了,又是客气行了个礼,算是招呼。

肖德江和两人打完招呼,又是自己闪到了一旁,不参与人们的押注,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一轮押注又开始了,苏湛也是跃跃欲试,看那两只蛐蛐,都是斗志昂扬,精神饱满,还真难以拿捏哪只能获胜。

看着苏湛的犹豫不决,旁边一个声音道:“压我的宝山将军肯定没错!”

苏湛扭头一看,正是刚才进门那群青年中穿亮粉色衣服的那位秦公子,这离得近了一看,这秦公子长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脸型轮廓也是柔美,带着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再看他说的宝山将军,就是在罐子里的一个黑褐色的蛐蛐,背上似乎还长了些斑纹,更显得生猛。而它的对手颜色有些泛着紫黄,倒也是精神。

“好!”苏湛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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