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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他已經沒有類似的想法了。
配不上就努力去提高自己,至於商陸想要的生活、那根本就是以自己為中心來規劃的,每和商陸一起再多度過一天,薤白覺得自己那種「想和這個人結婚」的意願就要比前一天更加強烈了一點。那麼還有什麼理由再去逃避「求婚」這件事呢?
但是,人要因為「沒有理由拒絕結婚」,所以才和對方結婚嗎?
還是因為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因為周圍的同年代人都已經結婚了?因為家裡人期待著你能夠安定?
薤白懷抱著這些疑問,在閒暇時間始終在都在認真思考著。
想要和商陸結婚的理由,其實就跟喜歡上商陸的理由差不太多,是一種他自己無法言喻的來自內心深處的衝動。哪怕對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但是看向自己的時候的那個眼神,就足夠勾起衝動感了。
也可能是因為自我感覺過於良好,薤白時常覺得商陸在看自己時的眼神和看向其他人時是不一樣的,他沒辦法用客觀的描述來嚴格說明具體哪裡不同,但他就是知道,就是認為商陸只有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才會溫柔。所以每一次對視,薤白都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今後一生的溫暖。
除此之外,還有每一次擁抱,每一次接吻,每一次親熱,哪怕只是聽一聽聲音,哪怕只是站在他身邊,薤白都能感受到愛意與渴望。
當愛意和渴望趨於平淡的時候,薤白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結不結婚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還在,是今後他永遠都在。
結不結婚根本不重要,所以不結也沒什麼。
結不結婚根本不重要,所以結婚也沒什麼。
既然如此,既然能通過法律的手段來讓彼此都擁有一個合法的伴侶,為什麼還要逃避呢?
「倩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能是個很失禮的問題。」去公證處諮詢辦理意定監護協議手續時,薤白站在公證處門前,最後給袁文倩打了一通電話。
袁文倩那邊聽起來背景嘈雜,大概是在忙碌些什麼,儘管如此她也沒有匆忙敷衍,而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傾聽:「嗯嗯,你問。」
薤白昂起頭看著藍但不透亮的天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倩姐是為什麼下定決心要和勇哥結婚的呢?」
「我在手術過後的昏迷期的末尾做了一個夢,我已經不記得夢的內容具體是什麼了,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留下一個想法。如果就要死了的話,我想見見他。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啦,客觀來說他沒有很帥,沒有多溫柔,沒有博學也不那麼善解人意,你讓我說他的優點的話我一個都說不上來,缺點卻能給你列張表。但是就正如同我曾經和他分手的原因那樣,只要繼續見他,就會無法控制地想要嫁給他。」袁文倩也嘆了口氣,停頓了一段時間。
薤白察覺到這段停頓意味著她還有別的話說,所以安靜地等待著。
「很多人都覺得結婚是一種選擇承擔責任的方式,但我不完全這樣覺得。你想想啊,結婚不光是意味著將來對方出事了你要去負責,還意味著將來你出事了對方要來為你負責。站在這個角度想想,結婚也好、找一個相伴一生的伴侶也好,愛與喜歡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你能不能、敢不敢、願不願意將自己交給對方負責。將自己交出去,是一件非常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從此以後你自己的人生將成為你們的人生。想想這一點,想想對那樣的未來是期待還是恐懼,那麼就很容易做出決定了。
「很多人不清不楚的結了婚,顯得結婚這件事成了每個人的人生的一個必經階段,仿佛誰都逃不掉一樣。實際並非如此不是嗎?人擁有很多選擇,結婚、不婚、生子、丁克,任何一種選擇都可能會幸福或者不幸,任何一種都不是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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