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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啊,以前商陸見到過周莨菪嗎?」裴邵伯也正式參與了進來。
薤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因為雖然商陸只見過周莨菪一面,但恐怕……恐怕商陸目睹了周莨菪對自己的暴行。
「放不下……嗎,也是啊,換做是我的話恐怕也是一輩子都放不下了。」薤白放下杯子,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真特麼的,我到底是腦子的哪根筋搭錯了,當初居然沒看出來周莨菪是個渣滓。」
「你是高中認識他的嗎?」許若琳好奇地問。
「初中。」薤白說完,自己都有點兒猶豫了,「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在辦公室里認識的,我為什麼要去辦公室來著……」
「在辦公室里遇到?也就是說那個周莨菪和老師關係還不錯?」裴邵伯突然來了興趣。
「是啊,在我的印象里他高三之前學習一直都還挺不錯的,朋友很多,老師們也都很喜歡他。」薤白鬆開雙手,「這麼一想,不光是我看人的眼光有問題啊,老師們也都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可是典型的複雜型有規劃性反社會人格的特徵啊,嘖,被處死也是可惜了。我應該申請去監獄裡看看他,聊一聊,當作教學素材什麼的。」裴邵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那不是精神病嗎,精神病也可以承擔刑事責任的嗎?」許若琳這個問題儼然已經把這裡拉回了課堂的氛圍。
「沒有被確診的話當然還是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所以警方特別不歡迎我們去監獄裡挑個人出來研究。有的時候我們是研究犯罪心理,但研究到最後總是能發現一兩個精神有問題的,那樣一來就得再審,免刑,等到治癒之後再判。人受害人家屬就不樂意了,特別是這次的情況的話……上午判刑,下午執行,明顯就是上頭有人讓他快點兒死。」裴邵伯說著語氣就深沉下來,感慨似的搖了搖頭。
「不懂你們在感慨個什麼,惡有惡報,就這麼想不行嗎?」李東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們一臉深沉的樣子,「我們將來要是做臨床,難道不是為了幫助那些有需求的善良人嗎。」
「你這話就說的不專業了,將來你做臨床,那麼無論什麼樣的人,你都要一視同仁。」裴邵伯指摘著李東的思維方式,「我們不信宗教,所以不可以輕易去談一個人的行為是罪惡與否。沒有什麼是真的罪惡,也沒有真的善良。人類的行為總會有一個原因,而研究那些原因,就是我們的工作。」
「可我覺得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壞啊,天生的壞難道也需要一個我們不得不探討的原因的嗎?」許若琳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遺傳或者基因突變。」裴邵伯一說這個就來了精神,「我們以前就見到過這麼一個患者,重度抑鬱症的一個小姑娘,我們在跟她聊了很久很久之後發現她抑鬱的成因……內分泌失衡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她的性格會導致她在群體裡活得很不舒服。她天生不會笑,不會討好別人,就像是……壓根沒有那種社交能力一樣。這種人需要好好培養社交能力,不然步入社會十個有七個都是堵心,七個有三個都是抑鬱。
「那小姑娘啊,周圍的人都還算是挺善良的,有個好朋友,總是擔心她不合群會受欺負,所以天天帶著她出去社交,帶她認識朋友。但是你不能讓一個沒辦法社交的人強行去社交,那會起到反作用效果。小姑娘每天都過度解讀陌生人的語氣,陌生人一笑她就認為是嘲諷,陌生人一皺眉她就覺得是自己被反感了。
「長此以往,她開始拼命保護自己,天天懟人、罵人、瞧不起別人,逐漸地周圍的人真的開始嘲諷她、開始反感她。小姑娘哭著要自殺,嘗試了四五遍,家長終於受不了了,把她帶去看醫生。我們當時研究她的性格成因,發現從小父母對她都挺好的。又去問她父母她小時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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