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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紅盯著演播廳內紅紅火火的色彩氛圍,又將視線轉向觀眾席,看著那些眼熟又陌生的領導們。

他們一個一個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優秀,在國內各個部門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什麼可以對群眾的偏激行為視而不見呢?是哪裡搞錯了嗎?是他們對社會上那點兒小動盪根本不屑一顧嗎?

是因為那些動盪沒有威脅到他們嗎?

鄧紅覺得比起這些將形式當作一種「主義」的大佬們,腳踏實地去做每一件事的蒲薤白和商陸才是真的應該為人尊重的。但是他們得不到那種尊重,因為面前這些人不願費工夫去作為。

耳畔響起了邢天南對自己說的有關自己目前的影響力的那番話,鄧紅吸了吸鼻子,搓了搓冰涼的雙手,在聽到主持人開始做節目介紹的時候,她大步走向排練很多次的自己在舞台上的位置。

上台的時候燈光稍稍暗了一些,她看向台下的導演,在對方抬手跟自己比劃倒計時的「三」那時,鄧紅反而朝導演擺了擺手,然後也向伴奏樂隊擺了擺手。

現場導演被這個意料之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茫然地看向身旁的韓建濤,順便跟後台演播室的導演說明了一下情況。韓建濤也單手按著藍牙耳機詢問有沒有人聽說鄧紅有什麼問題,但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啊」。

坐在後排的邢天南嚇得都快不敢呼吸了,晚會的節目都是掐著秒來的,到了時間但伴奏還沒有開始,鄧紅還做出沒有排練過的手勢,這絕對算得上是直播事故了。他快速跑下座位,朝舞台下狂奔,跟韓建濤他們碰頭,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商量出什麼對策,就聽到台上的鄧紅開口了。

「我,我是鄧紅,」鄧紅深呼吸了一下,閉上眼睛回憶著初中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唱歌時候的心情,甚至連自我介紹都跟過去高度重複了,「愛好是聽歌,偶爾也會自己唱一唱。」

「什麼鬼!?」邢天南在台下壓著聲音低吼了一聲,然後舞動著雙臂拼命跟鄧紅做手勢想要讓她不要再繼續說了。

韓建濤的冷汗也已經冒了出來,畢竟他能感受到他來年的領導正在用斥責的目光盯著他。其他的大領導似乎還沒明白這是節目事故,大家還覺得這個節目跟別的不太一樣,所以看得津津有味兒的。

「接下來這首歌,我想獻給我的兩位朋友。」鄧紅抬起頭,眼睛根本不知道應該看誰的她,慌慌張張地從觀眾席上挑了一個看起來最不會威脅到她的慈祥的老奶奶,然後對著那位奶奶笑著說:「我的朋友他們最近不受大家的理解,這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情……吧,不被理解什麼的。我也有不被理解的時候啊,我的家人和朋友都不太理解我,還有喜歡聽我的歌的人,他們也不理解的。

「但是不理解,不理解又怎麼樣呢?因為不理解,就要故意去創造更厚的隔閡嗎?因為和大多數人不一樣,就要受到排擠嗎?所以他們的優秀呢?大家都不關心嗎?他們的努力就是那麼不值錢嗎?

「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兩個人努力想要讓彼此的人生變得更美好而已,為什麼這就成為了不能容忍的事情了呢?只是因為不理解,就要搞最極端的對立嗎?意義在哪裡啊?我想不明白。

「如果你們有人明白的話,求求你們告訴我吧。如果愛一個人都是罪的話,那乾脆告訴我其實我們並沒有自由吧。

「這首歌、這首……《nocence》,獻給世界上最好的蒲薤白,和他的商陸。」

令人窒息的幼稚發言結束,台下的邢天南和韓建濤等人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大家甚至嚇得沒有力氣跑上去把她拉扯下來,緊接著就聽到她一個人陶醉地開腔。

不得不說沒有伴奏的情況下的清唱也是別有一番味道,重點在這個鄧紅的無腦操作雖然讓人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歌唱得還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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