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无论如何,若有鲛珠消息,务必告知我,莫要知会旁人,若能寻到,更是最好。

三姐虽不知我意欲何为,可她不是多话之人,便不多问。凭我二人交情及她为人,此事托付于她,我是极放心的。

天下动荡,四海倾覆,我得为自己多留些筹码。

盛世修典,乱世救书。清歌博闻强识,修书以口相授,他人代笔。翰林院酸腐文人多,他们心胸虽未必宽广,可对有才识之人,确是敬佩的。

我虽看不得这群死脑筋,所幸他们亦不为难萧君言。家中来访之人渐多,多半也是同君言论今谈古,聊诗词书画。

君言起初尚时时接见,只是来的人愈发多了,更是繁杂,且各怀鬼胎。君言便闭门谢客,摆出再不问世事的姿态。

君言聪慧如此,怎不知道为臣者,结党乃是大忌。官场之上洁身自好是难事,可若不如此,身首异处是迟早之事。

我一直相信,清歌这样的人本就属于这山山水水,性质自然。可萧君言却未必。这个道理,我在见到那女人的一瞬间便明白了。女人虽时常疑神疑鬼,但直觉却未必会错。

天色好的日子,我总不愿人叨扰,君言宫中修书,我乐得独自一人。萧成好附庸风雅,家中藏书甚多,亦不乏珍本。

我素喜旁门左道之物,如今倒如鱼得水,书读的酣畅。

家中下人自我逐了那些莺燕后,是有些惧我的。若无事,此时绝不会打扰。只是这天,却不寻常。萧府的大管家萧德,竟匆忙来找我。

萧德素来老成持重,在萧府管家十年有余,备受信任。若是寻常事自会便宜处理,如此匆忙来寻我,却是我嫁入萧府以来头一遭。

我心中有些疑虑,却也放了手中书卷,听了萧德禀报,竟是有名女子,前来寻萧君言。

我心下只道是萧府名气甚重,前来坑蒙拐骗欲图沾亲带故的人自然不会少,便开口:“打发出去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德却是犹豫,从怀中掏出了枚玉佩,祥云蟠螭纹,材质乃上乘和田玉,价值不菲。

我偏偏头,淡淡问道:“这玉佩又有何异?”

“玉佩是女子交与奴才的,若无差错,这当是少爷母亲的遗物,是少爷的贴身之物。此人怕是同少爷渊源颇深,奴才不敢妄下判断,特来寻了主子。”

我却面露轻笑:“许是君言旧识,请进来也是无妨,便让她暂去了前厅罢,君言当是快归了。”言罢低头看了手中书卷,再未多言。

这事我本不放在心上,萧君言也未怎提及。可偶然间听得下人低语,这女子似乎是在府中住下了。

我同清歌唯有夫妻之名,我自然不会对此事多嘴多舌。平日散步也常避了女子所居依荷园,免得有不必要的尴尬。所没想到的是,我避其如此,她却反找上门来,意欲几何,我却不知。

春风送暖,花蕊初绽。命人院中置了桌椅,小菜四碟,美酒一壶,自斟自饮,娴静自在。

却见伊人,由远及近款款而来,白衣广袖,长发轻垂,面露轻笑,吾虽为女子,亦为之动容。

我自诩见过诸多美貌女子,却都不及面前这位楚楚动人,难得的清丽温婉。

走至桌前,盈盈一拜,语声淡淡:“公主兴致倒好。”

我惊于其姿容,半晌才回过神来,平了神色,方道:“天气宜人,便出来坐坐,不必多礼。”

女子方起了身,坐在一旁,我令人多加了副碗筷,女子也不推辞,于我执杯对饮,竟也酣畅。

女子谈吐不凡,亦博通世事,于酒更是知之甚多。我乃好酒之人,她亦是。我未问及女子姓名,想来她便是萧君言的红颜知己,有一知己如此,倒也不枉此生。

只是此事细细想来,未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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