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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我感到眼睛睁的都有些酸了,那小口子才一点一点的合上了,我发誓,我真想当时就找把剪刀把这恶心的黑指甲给剪了。

十五分钟才恢复,就这也叫神通?好像叫个肉皮合的人都能办的到吧!他大爷的,我有一种被那黄三太奶给耍了的冲动。

都说岁月无情,人,亦如此,你说我堂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本来就五弊三缺中孤弊,小手指甲又长,现在却又好像涂了层这么多情的黑指甲油,让别人一看,都会认为我是个‘二椅子’。我找谁说理去?

算啦,再想这些也是没有用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想着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的道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我竟然又梦见了那个逃跑的女鬼,这个梦我已经梦见过很多次了,它还是背对着我,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而我则每次都傻了吧唧的向它追着,等到我抓到它的肩膀时,不出意料的,就会醒了。

这个破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睁开了眼睛,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上了,他大爷的,新年的第一个梦竟然还是噩梦,看来这一年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我擦了擦眼屎,想起了文叔的那句招牌台词‘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呸呸呸,我忙摇了摇脑袋,看来我是和那老神棍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有点被他传染成骗子的趋势,这可不行。那个老家伙能知道个屁?

好在过完年之后的这几天还都挺消停的,没啥事,整天宅在家里看《西游记》。还有那个什么《西游记后传》,望着电视里那猴子跟患有颈椎病一样,脖子都不会转弯儿,说话都不张嘴,我又感觉到了国产电视剧的强大,打斗场面就跟卡碟了一样,一个镜头都能反复的播五六遍,够楞的。最恐怖的就是那片头曲了,还‘我欲成仙,快乐无边~~~’。搞不懂这么反动的歌曲怎么还会过审核呢?

正月十六,我家那几个长辈们又到碾子山串门了,当然,我也跟了过去,碾子山老刘家还是前几年那样子,挺大个院子,鸡鸭鹅四处闲溜达,只是岁月不饶人,老刘太太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而且这老太太好像脑袋也有些不好使了,见到我们来了,虽然还认识,就是她一把拉住了我大爷的手,不停的念叨:“你们谁在外面见到我大儿子没有啊?他出去打工那么多年了为啥还没回来啊?”

我那些长辈们见老太太这样,慌忙劝她,对她说些善意的谎言,无非是你大儿子现在在外面有出息啦,等挣了大钱以后才回来之类。

哄好了老太太,刘二叔把我们招呼到那屋,果然,刘喜刘大爷还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只是几年前经村里出去打工的人讲,好像在哈尔滨看见了刘大爷,但是也只是猜测,不确定。

这时刘雨迪把我叫了出去,到了她的房间,回到家里的刘雨迪卸下了淡妆,现在素面朝天的,看的很真实。

她跟我讲,谢谢那天我送她的哈红肠,老太太见她过年还知道带东西回来直夸她懂事儿,所以这小丫头特感谢我。

她坐在床上,我坐在凳子上,我边跟她说没事儿边打量着她这小屋子,典型的小女生屋子,很多娃娃玩具之类的东西,但是这物品的摆放倒是挺吸引我的,我在文叔店中的古书上见过,这好像是风水摆放位,窗户上吊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游着一条小红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好像就是‘金鲤化龙’之局。

当然了,这个局并不是真的能把那条小红鱼变成龙,只是映了水命之人的好兆头,刘雨迪是‘旱荷得水’命,但此水是死水,虽然清澈但不灵动,但是这屋子里有这么个风水局的话,水中有鱼,便灵动了起来。

这可能是刘二叔弄的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便要启程回龙江了,刘雨迪要了我在哈尔滨的手机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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