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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这个消息的李安宁激动得双手都颤抖了,上辈子他有过太多太多的遗憾无法弥补,或许是上天怜悯他,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辈子,他一定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傻任人摆布了。

放学后,消了不少气的女老师把李安宁叫到办公室去教训了一顿,李安宁还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他非常真诚地向女老师道了歉并保证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学习,女老师见李安宁态度诚恳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让李安宁走了。

此时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就像得到解放的人民似的蜂拥出了学校,李安宁回到教室收拾了书本才慢慢吞吞往学校大门走。

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三四个做完值日的学生嘻嘻哈哈跑过,李安宁缓缓走在林荫大道上,道边郁郁葱葱的树叶变成了枯黄色,秋天已经到了。

闷热的空气让李安宁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他目光怔怔望着前方,这熟悉的场景让他突然感动得想哭。

李安宁家离学校不算远也不算近,要在学校外面的公交站坐五站公交车,下了车还要走五六百米才到家。李安宁性子安静内向,不管是中学还是大学,朋友都只有那么一两个,所以放学后基本上都是独自回家。

其实李安宁也不太想回那个家,父亲李德辉在李安宁五岁时因下水救人而去世,伤心欲绝的王铃从那时候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日没夜地打牌输钱,输了钱就把气撒在他身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王铃为了赡养费把失去母亲的祁承领养回家才稍微好转,因为幼小的祁承成了王铃的新出气筒。

李安宁满腹心思地走出校门,还没走远,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胆怯的喊声:“安宁哥。”

熟悉的声音让李安宁动作一滞,转身就看到那道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弱小身影,祁承穿着七分牛仔背带裤,里面是一件黑白条纹长袖t恤,他双手放在腹前紧张地绞着手指,微长的黑发遮住了他一半眼睛,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削尖的下巴。

祁承穿的都是李安宁小时候的旧衣服,他就那么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李安宁。

李安宁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滞了,上辈子他死亡前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再见上祁承一面。

“祁承。”李安宁朝祁承招了招手,柔声说,“你过来。”

第2章 窘境

祁承仿佛被什么吓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呆呆看着李安宁,李安宁唤了他三四遍他都是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李安宁无奈,迈出脚刚要向祁承走去时,猛然反应过来的祁承连忙小跑着跑到李安宁身边。

李安宁低头看着刚刚够到他肩膀处的祁承,祁承埋着头不敢抬头看李安宁,两只小手紧张不安地扯着背带裤的带子,看到这里李安宁忽然感到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祁承的妈妈祁美优在他六岁时死于乳腺癌,祁美优是个单亲妈妈,开了一个服装厂独自抚养祁承,临死前她满怀希望地把祁承托付给她认为最好的朋友王铃,当时王铃为了祁美优的遗产二话不说答应了领养祁承的请求。

只可惜祁美优死后,王铃立马变卖了服装厂把钱全部投到赌桌上,没过多久就输得血本无归,输光钱的王铃不得不重新找了份工作来养家糊口。

在李安宁上辈子的记忆中,王铃对祁承很不好,他十岁时王铃才勉强同意他去上小学,但是祁承很聪明又肯努力,跳了几次级后终于和同龄人一起考上高中,那时王铃的赌瘾越来越大,她说什么都不肯再拿钱让祁承继续上学,最后是初入社会的李安宁出于责任,拼命挣钱供祁承上了高中和大学。

李安宁很后悔,他上辈子应该多关注祁承一些,至少不要对他那么冷漠,毕竟他是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李安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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