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5页)
依人见状忙问:“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让公子难过?”
任天翔幽幽叹了口气:“我出生在青楼,是由我娘和青楼中的姐姐们养大。我知道她们的喜怒哀乐,所以总是设法讨她们的欢心。她们每日强作欢颜伺候客人,已经将笑脸和温柔消耗殆尽,私下里脾气都不太好,所以我必须讨她们的欢心,才能少吃点苦头。”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竟在青楼这种复杂的环境下长大,依人不禁泛起了一种母性的温柔,柔声问:“你会怪你娘吗?”
“我只怪害了我娘的那个人,不过现在他已经过世,天大的仇怨也烟消云散了。”任天翔长出了口气,释然一笑,“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自己吧。你既然是岐王的干女儿,怎么会在梦香楼那种地方?”
二人在寺中信步而行。就听云依人款款道:“梦香楼是岐王的产业,当年我被卖到梦香楼时只有七岁,从小就由青楼的师父教援各种技艺。岐王那时还不是岐王,只是一个寻常皇族子弟。因傣禄有限,所以热衷于各种赚钱的行当,梦香楼就是他年轻时一手创办的产业。那时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亲自考查那些学艺的小女孩,由干我学艺最为刻苦也最有灵性,甚得他的喜爱,便认为干女儿,以示鼓励。后来他的伯父岐王李范暴薨且无子,他便过继给了这个伯父,并继承了他的爵位成为岐王。从那以后他郡少来梦香楼,因为他已经不必靠梦香楼挣零花钱了。”
任天翔心下释然,总算明白一个青楼乐伎,何以会成为岐王的干女儿;既为岐王的干女儿,为何又在梦香楼这种地方讨生活。看来岐王对她,也只是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宠爱,并非真将她当成女儿一般看待。
此时寺内突然出现了一丝骚乱,那些本在悠闲扫地或诵经的僧人,纷纷奔向寺院中央的大雄宝殿。二人有些好奇,随着那些僧人和不多的几个香客来到大雄宝殿,就见殿外的庭院中已聚集了上百僧人,纷纷在大雄宝殿内张望,却又在殿外的石阶前驻足不前。
“怎么回事?是不是菩萨显灵了?”任天翔玩笑着向一个僧人打听。那僧人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他对佛的不敬,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是有邪魔外道欲与我们无妄住持论辩。”
任天翔哑然失笑:“凡是跟佛教看法不同的宗教,在释门弟子眼里,是否都是邪魔外道?”那僧人听出他是故感在调侃,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任天翔知道论辩就是打嘴巴仗,当年佛门在长安也曾盛极一时,自玄宗皇帝登基后,在长安公开举行了多次佛道之辩,结果佛门败北。最终退出了长安城。
任天翔对打嘴仗不感兴趣,拉起云依人的手正想离开,突然看到大雄宝殿中有几个身着白袍的背影,在众多缁衣僧人中十分脚显眼。白袍附易脏,除非是特殊的场合。很少有人以纯白的衣料做外袍,就算有通常也是那些有洁癖的怪人,这种人遇到一个都不容易,很难想象好几个一尘不染、白衣如雪的人刚好碰到一起。
除了一次!任天翔这一生中只在塔里木河畔,遇到过几十个身着白袍的旅人一路往东而行。他不禁想起那个惊鸿一性的波斯少女。甚至记起了她那悦耳动听的名字——艾丽达!同时也想起了那具散发着油脂和烤肉香味的十字人架!
手被任天翔突然握着,云依人心如鹿撞,轻轻挣一挣,不过最终还是红着脸放弃,任由他温柔地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虽是出身青楼,免不了被一些大胆的狂徒轻簿,被人摸手摸脚虽不常有,却也不算罕见。但只有这一次,云依人感觉似有某种如潮水般的暖流,从握着自已的那只手上,沿着自己的手臂传遍全身。令人浑身发软、心旌摇曳。
完了!你彻底完了!云依人,你难道真的为一个比你小好几岁的小男孩动了真情?不对不对,他只是将我当成了他的母亲,而我也只是同情他童年的遭遇而已。云依人正胡思乱想,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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