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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倆龍貓打架,掐得烏眼雞似的, 圍觀的大爺們拍手叫好,老闆是急的不知怎麼才好,人多, 他輕輕拉著小姑娘衣領帶到內側,見她跟懷裡的小草一個樣, 厭噠噠的。

趕緊給找個賣花的師傅,小豬花盆送上去, 老爺子帶著老花鏡瞧一眼,搖搖頭:「不成了。」

喻蘭洲立馬扭頭瞧,小丫頭癟癟嘴,聲兒發顫:「您再給看看吧!」

就一小破草兒,不是什麼值錢玩意, 老爺子不明白這倆小年輕怎麼就這麼重視,指指台子上的紫砂花盆:「要不您看看我這盆蘭花?」

要說喻蘭洲從前也覺得這盆草沒什麼新奇的,可今兒和旁邊標價三十萬的珍貴蘭花一比, 他還覺得他的小草兒更嬌俏可愛些, 擺手婉拒, 領著小姑娘出來另外找地方。

就不信偌大的潘家園沒人能治。

彭鬧鬧見他忙前忙後是真上心,剛才那點不痛快才散了,他們問了好多人,答案都差不多, 一把二十塊錢的百里香,壞了就壞了,您換一盆養吧!

費那工夫不值當。

喻蘭洲找地方買水,問彭鬧鬧喝什麼,小姑娘跑熱了,張口就說想吃冰淇淋,北城這地方和東北差不多,冬天裡冰棍也暢銷,家裡暖氣太熱了吃根冰棍很舒坦,她也知道不能吃,就是說說,男人睖了她一眼,轉身給在保溫箱裡拿了瓶溫熱的甜牛奶。

出來,兩人站路邊邊喝水,彭鬧鬧瞧著她的小草發愁,吸管都給咬爛了,喻蘭洲一直低頭刷手機,從前最煩手機上搜一通就覺得自個是半個大夫的病號,如今求醫無門,他也只能在網上找答案。

一查才知道百里香喜干不喜濕,本來好好的小草突然枯成這樣,其實是水澆多了。

罪魁禍首默默關了手機,想著該怎麼跟小姑娘交代,清了清嗓子,小丫頭仰起頭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兩人又抱著花盆回家,彭鬧鬧沒怪他,你沒扔著不管,你是精心照顧來著,那麼這就不怪你。要算起來還是我的錯,我什麼都不懂卻叫你使勁澆水。兩人都沒怪對方,都怪自個,湊在一塊查資料,知網知乎翻牆上外國網站能查的都查了,估摸著把壞的枝丫給整理掉,盆子擱暖氣片上增加一下水分蒸發,這玩意耐寒耐旱喜陰,也不敢擱太久,一小時就轉到陽台,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

忙完了小姑娘不多待,趿拉著鞋子要走,三花抱著她的腿兒喵喵叫,不肯讓她走,覺得姐姐也太狠心了,還沒陪它玩兒呢!

喻蘭洲聽著她規規矩矩說再見,說喻主任你甭放心上,要是沒救活您把盆留給我吧。

他點點頭,她就把門輕輕闔上了。

家裡沒了軟乎乎的小姑娘,小貓不開心,也不和喻蘭洲玩,躲進窩裡睡覺去了。男人在貓窩前逗了半天沒貓搭理,只好去陽台看他的草,靜靜看了好一會兒。

、、、

隔天,東北老婆婆正式開始第一期化療,她這一型的治療方案是化療8次接著做靶向17次,之後五年服用益賽普。

通常前兩次化療患者不會感覺太難受,就跟喝大了反勁似的,那種鑽進骨頭縫裡的難受要慢慢顯出來,彭鬧鬧一早就起來了,收拾收拾準備上食堂給爺爺奶奶買肉包子,出門時想著她的小草,心不在焉的提靴子,她冬天常穿u家雪地靴,粉紅色,後邊墜兩顆毛球球,可愛的不要不要的,也暖和,哄妹妹一塊穿,被他們家彭總冷笑勸退。

喻蘭洲門口帶三花放風呢,小貓兒昨晚吵了半宿,先是瞧見了一雙胖乎乎的小靴子,到腳脖子的高度,沒啥版型,像是麵包師不走心揉出來的鄉村麵包,再往上是裙子,淺色的呢裙搭著小毛衣,外頭一件花棉襖。

三花嗖一下就撲過去了,想撓那顆毛球球——

可惜半路被主人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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