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两姐妹的故事,我记住了女主角的名字叫“欣桐”——大概Twins组合里钟欣桐的妈妈也喜欢琼瑶剧吧。

1991年的时候,我6岁,《婉君》风靡过境。当时最红的童星是小金铭,我买的第一张专辑是她而不是范晓萱,封面内外是同一个姿势,衣服是红绿两套。说实话我当时一直以为小婉君、小雨点、小吟霜都是同一个人物。《小小草》、《鲁冰花》都听哭过,甚至还与同学一起翻找出生证,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

每次开班会表演节目,当我热泪盈眶地清唱完《小小草》之后,大队长都会神采奕奕地上台宣布,“下一个节目,由某某同学为我们演唱《王二小》。”印象很深刻,我们的班会节目大同小异。不过现在想起来,当年有些过于早熟与善感了。

1992年,我们都在看圣斗士星矢

王梓 广告公司职员

我更喜欢小学四年级的我。那时我又聪明又蔫坏,整个学期只上了一个月的课——现在也没人知道。那时我爱看《女神的圣斗士》。内地县城能有这套漫画是件不得了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只有俩同学有全套,清楚地记得他们念出包装上的广告词:“日本男孩喜欢圣斗士,日本女孩喜欢风之谷。”我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借到的。中间有几本后来也没有还。我家住在一套白色的商品房里,五楼,每层都有我爸用粉笔写的层号——我爸是个老师,热衷炫耀自己的粉笔字。我当时生病住了两个月院,出院后,骗我爸说我上学去了,其实我在楼下打了个转,就去了顶楼的一个小杂物间。邻居们在那里堆满了谷子、玉米、塑料单、冬天穿的棉靴。在这些东西之间,有一张竹床,我天天在这张竹床上,以各种姿势阅读圣斗士,从银河大战一直看到冥界十二宫。邻居来了,我就躲在床下,没人能看见我。快到中午放学时,我就到露台上看我爸妈进家门,他们一进去,我就下楼敲门,表示自己刚放学。

这个经历贯穿了我整个四年级,一直到考试前,我悄悄到校参加了复习,在角落里和所有没有看完全套的同学们分享剧情,并在一本作文书上贴满了圣斗士的粘贴画,它后来被五年级语文老师扔进了女厕所。那时我最喜欢一辉,后来则觉得冰河和瞬也不错。直至今日,我仍觉得“曙光女神之宽恕”是个不错的名字。考完试,我爸到学校接我,带我吃了狗不理包子和玉米汤。后来考出的成绩还不错,我爸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真是完美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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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打口碟的摊摆到了学校附近

Btr 书评人、翻译

我的第一张打口碟,是在五角场55路终点站边的一家小店买的。16块钱。1993年的16块钱对于一个学生而言不算小钱,所以那唱片——虽然有个缺口并不完美——要比后来那些从大自鸣钟一堆堆买回家的珍贵得多。稀缺的,才会比较有爱。而那时候买的唱片,主要是补课式的,从Beatles到Bob Dylan,从Janis Joplin到Joy D*ison,都是过去的经典——那时就好像突然面对一座宝藏,而饿的时候,是不会在乎碟上那个缺口的。我们都把那个缺口视为一种必需,正因为那个缺口,这些报废的唱片才会远渡重洋,以一种我们尚可承受的价钱出现在我们面前啊。

后来有了慈溪路,有了万航渡路的知交,再后来有了大自鸣钟。打口碟变得铺天盖地,品种也多样化了。当然,那时候的我也变得更有钱了,每周都会抱回一堆从前买不起的唱片,再后来,连打口也慢慢消失了,就好像一个伤口愈合似的。不过,伤口愈合的时候,从前的热情也消失了大半,买来的许多唱片要过许久才想起来听。

不久前的某天,一位朋友来我家,偶然看见架上的那堆打口碟,说起当时他就是在知交卖碟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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