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页)
“这样说来,这倒算是你欠我的了?”寒竹莫名的迸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含意的话。
“我欠了你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要是有理,该还的我雷翔宇从不赊欠于人。”雷翔宇皱起了眉头,他这个人除了一身的风流债外,可从不欠人什么,而他和她又是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他可不记得自己欠了她什么?
“这是你说的,我会讨回来的。”寒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该知道冷梅是个钻牛角尖的孩子,若我不嫁给风驭飞,她也不见得肯留在那男人的身边,除非是……”她把话说了一半,停下来看着雷翔宇。
“除非是什么?”
“你真想帮他们?”寒竹再一次深深的看了雷翔宇一眼。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现在站在这儿做什么?”雷翔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说真的,他从没有遇过比她更难猜测的女人了,他完全摸不着她的心思。
“那好!要帮他们也是不难,只要你能配合。”雷翔宇二话不说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让驭飞不要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教他做什么都没问题。不然再看驭风那样子下去,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无牵无挂的去找那些引颈企盼他出现的莺莺燕燕。
“我一定配合。”他拍胸脯保证。
寒竹的脸色似是明白他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但她也不说分明,只是点了点头。“你和我去见冷梅,待会儿只要我说什么你只管说是,就这样。”
听起来好象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不知为什么,雷翔宇的心中竟没由来的浮起一丝不安。
望着床头几上一壶新煮上的君山银针,热热的雾气在这大寒的天里,将房子里笼上一片轻纱似的白烟。
这是刚刚风爷爷差人送来的茶,他的用意她一看便明白,君山银针乃是产于洞庭湖君山岛的针状黄茶,其外形芽直而不曲,茸毛披覆,茶色金黄闪亮,故又名“金镶玉”。这君山银针冲泡后,芽尖竖立如笋,在杯中三起三落,香气清雅高贵,堪称茶中珍品。
只是,君山银针注茶时最怕“候汤”(守候和控制水温)的时间过长或不及。
时间长了,这茶色转浓、茶味变苦、香味尽失,连下品都不如;可这时间若是不够,则空有香味而饮之淡如水,亦属下品,是以即冲即饮为佳。
可是,风爷爷却命人事先冲好了才送来,白白的糟踢了这一壶珍品。不消说,爷爷当是想告诉她——人一如茶。
茶有茶性,人亦有意,上好的茶若不顺茶性,自当连下品亦不如;而再好的人若不合意,却也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道理她明白,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的幸福必须牺牲寒竹姐姐的幸福,就算姐姐真的不怪罪于自己,教她如何心安?
就算真能和驭飞大哥厮守一生又如何?她明知过了候汤时刻的君山银针连入口都难,她却仍是端起了茶,细细的辍饮,任凭这苦味顺着喉头百下腹中。当她恋上了本就不该属于她的男人时,就注定该她饮下这一杯苦涩难咽的茶。
只是这茶苦,心却更苦。
明知他是彻夜守候,她却偏还用话儿无情的刺伤他。
她欠他的,这辈子可有还得起的一日?
这个问题在她的腹中和那苦涩难咽的茶,混合成一种令她几欲翻呕的酸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胃中的翻腾。
门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冷梅连忙藏起她方才深印在脸上的伤痛,她逼着自己微微勾出一抹微笑来面对推门进来的人。
“咦?翔宇大哥,你怎么会和寒竹姐姐一起来呢?”
冷梅有些讶异连袂而入的人竟然是雷翔宇和寒竹,因为他们就像天和地,能凑在一起也真是奇怪。
“你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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