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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侠。”
花玉辰深以为然,道:“徒儿明白了。”叶孤城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目,继续说道:“。。。同样一件事情,同样的看法,只因遇见的人不同,就会有截然相反的评断与结果。”他说着,饮一口已经温热下来的茶水:“江湖之上,有人偶尔遇见良材美质,便生出惜才收徒之心,偏偏又要故意考教试探一番,以验证人品。。。这些事,你可听说过。”
花玉辰点头道:“徒儿听过不少。。。只说上个月,‘点沧剑’鲜于真通路遇九邯山,见一名少年正于山腰间练剑,举止之间颇有灵性,便起了收徒的心思,于是便故意以言语相激,讽刺其武艺低劣,任意评说对方剑法,但那少年却并不曾冲动大怒,从始至终,都是态度平和,因此鲜于真通后来,便收其做了关门弟子。”
叶孤城也不多言,只道:“若练剑的并非那少年,而是你师尊,又当如何。”花玉辰听了,不免看了一眼正静静喝茶的西门吹雪,随即就道:“若是如此,世上便不会再有‘点沧剑’。。。玉辰明白了,谢师父教导。”
叶孤城于是便不再说这些事情,只让花玉辰上前,将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他腕上,静神细观。片刻之后,就道:“精气饱足,阳关充盈,很好。。。你如今已有十六,正是气血旺健之际,但若是在修为达至一定程度之前,不破元阳,则日后于武学修行一途之上,颇有益处。”
花玉辰听闻,不禁立时闹了个大红脸,只得窘红着俊容,低声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万不敢稍有纵失。。。”
待到花玉辰退下去之后,西门吹雪眼底微微现过一丝笑意,道:“。。。你对辰儿他们二人,确是极为疼惜。”
叶孤城闻言,双眉稍扬,语气温然,说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西门,你不也是与我一般,虽是生性果断酷厉,但对待至亲之人,则亦有态度和缓之时。”
他微微合目,身体略微向后,将后脊靠在榻背上:“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或许人心之中皆穴居着一头猛虎,但虎穴之外,仍有蔷薇丛生。。。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静如处 子,动如脱兔’,‘骏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恶徒也有行善之时,善人亦有做恶之举,你我可以一向无情,但也不免对亲近之人爱昵维护,能够处事果辣狠决,却也有仁义行德之举。。。东坡之词何当都是‘大江东去’?亦有‘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而柳永虽擅缠绵,却仍有‘渡万壑千岩,越溪深处。怒涛渐息,樵风乍起;晚闻商旅相呼,片帆高举。’的境界。王维向来清泊,仍也作‘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之句。。。独阳不长,孤阴不生,人心之中,大约总有相反两面罢。”
西门吹雪眼看着身旁男人阖着双目的沉静容颜,微微倾过身去,用手抿一抿他略松的漆黑鬓发,道:“。。。已过午时,休息一阵。”
叶孤城一般无事之时,就有午睡的习惯,此时听西门吹雪这样说,便道:“。。。也好。”说着,就要睁开双眼,起身回内殿中的休息之处。
刚刚掀起眼帘,身体就已经忽然腾空,西门吹雪将原本坐在矮榻上的男人拦腰抱起,就往里面的内殿中走去。长长的衣裾几乎曳及地上,随着西门吹雪的脚步而微微拂动,叶孤城下意识地就欲脱开,沉声道:“。。。西门,松手。”
西门吹雪虽听男人这样说,但却丝毫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箍在对方膝弯和腰身间的手,似乎是更加用了点力道,比方才还要紧实了些,深黑如墨的眼中淡淡闪过一点暖色,语气之中,罕见地隐隐有着戏谑的意味,低沉了声音道:“。。。这里没有旁人。况且,又并非第一回如此。”说着,丝毫不肯松开,只是紧紧箍住叶孤城,将脸埋在怀中男人的脖颈位置,轻轻啄了一下那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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