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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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羽门的袍子鸦总是穿不整齐,大大的衣襟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肩膀上,有时候动一动身子就滑下半边,露出有着精健肌肉的臂膀,春色大好。而本人却一直都若无其事地拽一拽衣襟,马马虎虎再搭上肩头。
大概是在屋外太阳晒久了,鸦带着一头热汗回到屋子里,往茶桌的对面随地一坐,自己提了茶壶倒满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以后,皇乙轩都没有作声,鸦朝他偷偷地瞄上了几眼,忽而酣然一笑:“小正的信上说了点啥?”
皇乙轩淡淡地垂下眼睫:“没什么,一些南苑的情况,说是可能会再拖上一阵子,南苑的政府不肯妥协,民众又起乱……”
“哦……”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抓了几簇头发,心思游荡地小心翼翼看皇乙轩,“他没在信里……说我……不规矩啥的?”
皇乙轩明眸沉静地看着鸦,没有作声。
鸦又努嘴,露出一个俏皮而狡猾的笑容:“你说,要是我真的对你……不规矩,他真的会砍我手指头吗?”
“……”
“啊啊,算了,我不想少根手指头,还是意淫吧,意淫~”
“……”
似乎有点坐不定,鸦快速地喝了几口茶之后,又起身到廊下去了,屋外的暖阳洒在泛着古旧色泽的木地板上,只照到了鸦垂落在地板上的浴袍衣摆,背影孤拔。
鸦隐在屋檐的暗影下,卷了卷袖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拉腔说:“夙好像快要出院了,上次去看他时,他说出院以后打算在辉夜城租个房子住下,问我要不要一起……两个人房租能便宜些吧,我们现在都是无业人员啊!”
皇乙轩端端正正的坐姿,只是略有侧目,平心静气地朝鸦看过去:“其实,你们如果想接单子,我这边到是可以给你们经手几件——”
“啊,不不。我想不用了吧。”鸦没有转过头来,抓了抓后脑勺,轻松自在地说,“我已经打算洗手不干了,慢点先找份临工打打杂,应该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我还有射击教练这条路好走。”
皇乙轩迟疑了一下,“你的经纪公司,似乎希望你能重返舞台。”
他的声音细细的,淡淡的,就像一缕轻柔的风,掠过以后便难以再寻到踪影。
鸦像没听见似的,做了个深呼吸以后,对着外面的花园莲池说:“计划不如变化啊,日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三年以前,他和夙是不相往来的陌路人,在同一次行动中彼此对立为敌,皓月之下两人杀得你死我活鲜血淋漓,那时候自然料不到如今的同舟共济。
人生际遇,只在一个缘字。为缘而相识,为缘而受伤,为缘而无可奈何。有缘却未必有分,譬如他和皇乙轩,譬如他和连相柳,都如同是匆匆过客,失之交臂。然而曾经过往,有过的总会留下痕迹,总有人会去记忆。
爱是一种过程,痛过、伤过、恨过、累过,结局如何,未必真要去计较。
鸦这个人很容易看开,即使真的有事也不会挂脸上。他从南苑回来后,待在皇羽门的这段日子,天天就对着莲池发呆,看起来好像和过去并无二致,但是细心敏锐的皇乙轩还是察觉到一些不同。
连相柳杳无音讯,生死未卜,鸦亲眼看着他所身处的战舰被尹正的主炮轰得支离破碎,生还率渺茫,可是他愿意去若无其事地相信:“没准过个几年,相柳又突然回来了;又或者过几天,新闻里看见他做了南苑的什么什么副总理之类的,哈哈……”
一直到很久以后,每当皇乙轩慢步在游廊下时,还会不经意地去留意铺满落叶的台阶,还有少了注目的视线后蓦然显得孤寂了似的莲花池,总觉得那爽朗的笑声似乎就一直余留在庭院中。
如果仔细回想,鸦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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