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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不是没想到这些问题,只管挥手:“去去去,让你去就去,四凤手下那么多人,让他们以后要什么决策都直接来找我便是,当下最要紧的,是保证老大在京城别给我惹事!”
“……是。”
沈砚青虽然觉得主帅的决策有点仓促,可是,也不敢站出来再说什么,从来就只有老大敢跟这老头当面呛声,旁的人提出反对意见的话,挨板子可算是轻的,老头子一个不乐意,判你个当众鞭刑,可有你受的。
自从上回同床之后,沈砚臣和萧图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让萧图觉得做起事来都不那么得劲儿,成天让小丸子盯着坤仪宫,让他把宫里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都要向他汇报。
小丸子都快把自己盯成斗鸡眼儿了,也没能盯出点主子想知道,想看到,想听到的事儿。
欲擒故纵的戏码演了好几天,可是沈砚臣那儿就是不上钩,萧图成日在养心殿中干着急,干生气,就是无法减退对那人的思念,想去找她,可他每回去坤仪宫都遇不到她,事先约好的都没那么凑巧。
这种帝追后跑的戏码,大概上演了七八天,萧图也没能再见到沈砚臣一眼,不过,每日让御膳房安排去坤仪宫的点心和菜肴倒是都能消去大半,这还算是比较能让他感到欣慰的。
第23章 蛋碎头破(含入v公告)
十一月中旬是太后生辰,内务府早几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各地藩王也陆续回京恭贺。
说起他的那些手足兄弟,各路藩王,萧图就觉得人森越发艰难。
萧图不是先帝的皇长子,因为前皇后被废,他当时还是贵妃的母亲晋了位分,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嫡出皇子,顺势就被封了太子,其他诸王皆被送离京城,各自赐了封地,没过多久,先帝驾崩,萧图又在余氏的保驾护航下,登上了皇位,各地藩王无事虽不得回京,但太后生辰,却是总要回来。
他大婚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仓促,藩王们都没有出现,只是命人送来了贺礼,因为藩王不受传召,明令禁止不许回京,可太后生辰就不一样了,这是有关孝道的大事,藩王们即便不受传召,也需回京道贺,而身为帝王,对这种忠孝礼仪的事,自不能完全抗拒。
萧图的兄弟有十七八个,虽然都在外立府,但幸好,真正有资格被叫做藩王的也不过就两三个,一个是广陵王萧夙,另一个是河间王萧护,还有一个则是远在漠北云州的北靖王萧翟。
其中河间王萧护离京最近,广陵王则在蜀地离京六百里,而北靖王离京少说千里,但是这三位藩王中,最令萧图介怀的,还属北靖王萧翟,不为别的,就是他近来在漠北军中水涨船高的地位,也足以让萧图感到不安了,更别说,他还是所有藩王中,拥兵最多的,手下能人辈出,坐拥五万藩兵,于萧图而言,可谓是如鲠在喉,芒刺在背。
当然这些只能是他心理的小活动,表面上对于藩王们回京恭贺太后生辰一事还要做出京城欢迎您的大度姿态,就是再昏的昏君,也不能阻止人尽孝道,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比天光白日还要明的明君。
气归气,招待还是要招待的。
寿宴的前三天,广陵王萧夙和河间王萧护,还有几个在外立府未能称王的世子们率先抵达京城,萧图在含元殿官方接待了他们,对他们回京贺寿一事,表示了官方的赞扬与欣慰。
广陵王萧夙是个极其阴柔的男子,五官倒不见多秀美,只是周身这阴鸷的气质叫人见了便不太舒服,他是前皇后的嫡子,若不是前皇后因巫蛊之事被废,也许他才是如今的皇帝。
只见他勾着唇,对萧图抱拳说道:“皇上大婚,臣等未能入京恭贺,实在遗憾的很,还望皇上海涵。”
萧图坐在龙椅之上,卸了珠帘帽冠,一袭明黄龙袍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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