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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问。

鲁鸣嘴上说烦,可心里欣赏骆千帆,给他推荐了许多名记名篇,让他找来读,而且“要从后往前读”,从文章还原采访现场、采访经历以及采访心路,这些东西都是在课堂上学不到的。

过几天,鲁鸣列了个书单给骆千帆,许多是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所写,骆千帆按图索骥一一找来,接下来一两年真下了苦功夫,光笔记就做了七八本。

这些精力没白花,在骆千帆后来长期暗访过程中,这些书籍如一盏盏明灯指引着他,也一次次帮助他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虽然暂时没能进入特稿部,但骆千帆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也重新认识了特稿记者群体,而且研究越多、思考越多,人反而越平和,越敬畏这份职业。

第99章 学车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着,闲下来的时候,鲁鸣找驾校报名学车。

笔试顺便通过,接着是场地训练,驾校指定了一名教练,三十多岁,叫毕需,长得五大三粗,许是教练当得久了,瞅谁都瞪眼,好像整个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一上车更加唯我独尊,我就是老大,我说什么你们都得听我的。

骆千帆第一天上车训练就被他训了好几次,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有一次他喊着“左打轮、左打轮”,骆千帆按他的指示左打轮拐弯,他都快炸了,凶狠地抽打骆千帆的胳膊,“长耳朵没有,长耳朵没有,左打轮,让你左打轮!”

骆千帆说:“我就是左打轮啊!”教练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右打轮,是他自己指挥错了。错了也不认错,脖子一梗,瞪着眼睛骂:“这么笨,自己没有判断力吗?明知道是右打轮还左打轮?”

把骆千帆也气乐了,胳膊都被他打红了。刹车,把车停下来,掏了根烟给教练,让他平静平静。

俩人站在训练场边抽烟。骆千帆抽烟没瘾,夹在手里等着烟慢慢烧完,偶尔抽一口,烟过嘴不过肺。

教练烟瘾很大,一支烟两三口就抽完了,骆千帆又递上一根,看看烟盒里还剩下十来支,就把半盒烟塞进教练的上衣裤袋里,教练态度缓和不少。

但是半盒烟带来的好感不超过半小时就烟消云散,不大会儿上车练习教练又开始大发雷霆,骆千帆觉得他这是病,并没有发火的理由,发火只是他的习惯。跟他比起来,鲁鸣都算是脾气温和的。骆千帆好容易才忍受完第一节课。

第二次去上课,多了两个“同学”,一女一男。男的年轻,在广告公司上班,戴个眼镜,文质彬彬。女的四十岁左右,家里开棋牌室的,大嗓门,一笑嘎嘎的,树上的鸟都能吓飞,胖手上戴着个大金戒指,方的那种,晃眼,很配她的气质。

三个学员一辆车,轮流上车练习,轮着谁教练骂谁,第一个上车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广告男,没十分钟广告男被骂哭两次,不时摘下眼镜来抹眼泪。越哭越出错,教练伸手就打。广告男的手握着方向盘,教练一下一下打他的手,不断吼着:“笨死,笨死,你要开到菜地里吗?”

第二个上车的是大嗓门的大姐。上车前看广告男哭,嘴一撇:“大男人老哭有什么出息?”

轮到她上车,她跟教练互相看不上,上车之后连续出错,教练一会打手,一会打胳膊,骂骂咧咧:“你那手刚长出来的吗?……往右往右!踩刹车!油门刹车分不清吗?你脑子是不是戴帽子用的?”

骂着骂着,把大嗓门大姐给骂火了,一脚油门把倒桩的杆子撞断了,要不是教练猛踩刹车,她直接开车撞墙上了。

教练简直要疯了,青筋暴露:“你个老娘们作死的吧,你要想死上马路上躺着去!”

大嗓门大姐比他还凶,伸手就挠,唾沫星子喷教练一脸:“毕需,你当老娘小学生,老娘花钱学车还受你的气,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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