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5页)

她的背影而去。

待房门重新上锁,她则整个人泄了气似的趴倒在桌机上,嘴里不禁叹息。

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如今肚子里已经是咕咕直叫,只怕三两日就要前胸贴后背了,况李容锦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虽说仗着那道士的预言不至于杀她,可没准他心一狠,忖着宁可让她死了,横竖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真饿死她也未可知。

“不成不成。”宋娴越想越可怕,从桌机旁蓦地直起身子,暗地里细细的盘算。

“若实在不行就跟他服个软顺势说想通了。”她在心下毒自己嘀咕:“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反而让他怀疑,必得让他以为我一心要走,是他强留下的恐怕才好办后头的事,可是陪他耗着也不是办法,到底又该如何呢?”

她这般思来想去,转眼就又去了半日。

待到傍晚用膳的时候,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那门口的士兵便转身开锁。

宋娴伏在桌机上,有气无力的叹了叹,心道这折磨何时才是个头,那丫头也忒执着了,明摆着她不吃,还要每顿换着花样儿的送了菜食来搀她,难不成真要她凶神恶煞的骂了她出去才肯作罢?

如此想着,她便撑着站起身来,忽的又生出一计。

索性趁着这时机再大闹一场,传到了李容锦的耳朵里没准能激出他些反应。

说做就做,她忙掳起袖子,叉了腰作势摆出一副要吼人的态度。

然而当那两扇房门从外面推开时,已经起了势却萎顿了半截,只因踏入屋里的并非送饭的丫头,而是一个意外之人。

那人不是李容锦,而是她过去的好姐妹阿清。

一别数月,已然是半个主子的阿清却清减了不少。

虽然身上穿着的衣衫仍是华丽,可明显单薄了许多的身子则弱不胜衣,加之那一副愁容和一双莹莹泛着泪光的眼睛,平日里看起来分明比宋娴这副皮肉要强健许多的阿清倒反而成了个多愁多病的柔弱美人。

一时得见了故人,又瞧着她是这副光景,宋娴竟怔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阿清则似情绪汹涌,踉跄的扑至她身前,落下泪道:“怎的竟到了这般田地,你可还好?”

宋娴抬眸,瞧她潸然泪下的样子竟不似装出来的,想必在王府里的日子也并非像看上去的那样风光。

“我还好,你怎么来了?”宋娴轻声应着,到底过去曾姐妹一场,如今见阿清消瘦憔悴得竟远胜于她这被囚禁之人,难免生出不忍,于是拉了她到桌前坐下。

阿清泣了一阵子,取出绢帕来拭着泪道:“我听闻你被囚禁在府里,便忙来看你,你那时不是已随二殿下离开,怎的又回来了?”

宋娴侧身垂眸,恐她是来套话的,又重提其警惕,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应道:“我并不曾随二殿下去,只是当时受了伤逃出府后德蒙好心人收留,原以为能自此过清净日子,怎知前儿个被你夫君着人擒来,怎的你竟不知?”

阿清渐收住眼泪,忙解释道:“你可莫要疑我,我是当真不知道的。王爷如今事务繁忙,又订了同公主的亲,已经许久不曾到我屋里去。这府里的人见我如今仍没个名分,明里虽不说,可背地里嚼了许多晻攢话,我听不惯就整日关在屋内不出门,因而已是许久不曾见他。”

她说着,语调里带累出多少忧愁与怨怼,一时竟又红了眼眶,几欲垂泪。

瞧阿清这样子也是有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诉,宋娴不觉叹了一口气,又将态度缓和下来。

两人俱是无语,阿清兀自低头伤怀了一阵子,似按捺住诸般愁绪,却仍怀着散不尽的幽怨行至她身边的凳上坐下,方才细与她说来。

阿清满怀关切,细与她问了出府之后的境况,大抵都是故人相见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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