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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臉，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字道：&ldo;忘了你。&rdo;

他的笑意僵在臉上，看著她還在發笑的臉，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笑了笑，&ldo;開什麼玩笑呢？&rdo;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意味深長的看著，輕彎手指，刮過她的鼻樑，道，&ldo;還在怨我幾日前在青樓對你說的話麼？那不過是一時氣話。&rdo;

駱小遠深吸一口氣，仰頭望著他，鼓足勇氣才再次開口：&ldo;我沒有開玩笑。&rdo;

段郞月聞言一怔，眸光深遠，抓著她胳膊的指尖微微用力，沉著聲道：&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rdo;駱小遠毫不懼怕地回望著他，重複道&ldo;忘了你。&rdo;他的瞳孔黑而亮，而容雖平凡卻神采飛揚，甚至笑容都溫柔燦爛。。。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段郞月終於覺察到什麼，微醺的醉決自眸中散開，漸漸恢復一片清明，抓著她的手卻始終不願意鬆開，問道&ldo;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rdo;

她看著他，沉默不語。

&ldo;我是段郞月啊！你這是怎麼了？&rdo;

&ldo;是麼？&rdo;她看著他，冷冷道,&ldo;你究竟是段郞月，還是鬼子大人？仰或，兩個都是？&rdo;

段郞月突地鬆開手，似乎她的臂膀是一塊燙手的山芋，眉宇間滿是不可置信，&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rdo;她低頭，喚了一聲，&ldo;鬼子大人。&rdo;

他握緊雙拳，只覺自己多年寒涼的手心竟開始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氣，頓了一頓，問道：&ldo;是誰告訴你的？&rdo;

&ldo;誰告訴我的很重要麼？&rdo;她定定地看著他，問道，&ldo;你只要告訴我，你空間是不是鬼子。&rdo;

&ldo;我&rdo;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原來是真的。她冷笑出聲，&ldo;那麼，那日在玄冥谷果真是你布下陣法阻我辦案了？&rdo;

段郞月的眸色黯了黯，點頭承認：&ldo;是我。&rdo;

&ldo;那你接近我是為了借異星之力助你冥界一統大業，又是不是真的？&rdo;駱小遠的嗓音已有些顫抖，她十分懼怕聽到答案，可她卻不得不問。

他猛地抬起頭，滿面怒意，似是未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只見他眸中的黑色漸漸散去，轉而露出由淺至深的藍色。駱小遠還記得這對藍眸，幽深得似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深邃得看不清任何變化。而如今，她卻清楚地看到這片汪洋之上颳起了颶風，掀起巨浪，仿佛只要她站著不動就會被一個浪頭淹沒。

&ldo;很好，你問得十分好。&rdo;

段郞月的面容突然猙獰起來，一陣模糊後，那平凡的容色頓時像脫胎換骨般消失了，替代而上的便是鬼子的模樣－墨發藍眸，資容妖治。

駱小遠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道：&ldo;果然是你。&rdo;

&ldo;你既然都已知道了，那我也無須騙你。&rdo;段郞月突然勾唇一笑，一改之前的神情，反而變得舒暢自在，他語帶輕佻道，&ldo;不錯，我接近你就是為了藉助你的異星之力，台若不然，你以為我堂堂鬼子會願意易容，待在你這麼一個小丫頭身邊？你可知你自己麻煩惹盡，又總是與我玄冥谷作對，費了我多少心思？如今被你看穿也好，也無須我再整日伴你左右。&rdo;

駱小遠實在不敢相信他不但承認了，居然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