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突、突然就变得好难看,她让我、奴婢立刻来找少爷过去!”
几乎是立刻的,顾一北站起身来,却因为动作过猛,一个站不稳,石桌对面始终盯着顾一北的陆亚慎反应极为迅速的一大步跨了过来伸手扶住顾一北的肩膀。
顾一北微微低下头,衣领处一整边的细细绒毛贴在脸上,几乎掩住了小半张脸,使她侧颊的弧线变得更为柔和。
孱弱多病的身体,苍白到不自然的脸色,加上本来就长得瘦瘦小小的,陆亚慎扶住她的时候,才仿佛在突然间发现,这个手握万贯家财、始终令人看不清摸不透、行事沉稳却手段诡谲狠辣的顾氏当家少主,个头才不过刚刚到他的肩膀处。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毛茸茸的暖和披风,身形依然瘦的惊人。
“多谢陆兄了!”顾一北有些勉强的笑笑,轻轻的推开了陆亚慎扶住她的手,轻轻的碰触之间,陆亚慎感觉碰到自己的那只手就仿佛是块冰一般带着褪不去的清寒。
当下心中有事一震,只有身体虚弱先天不足的人,才会常年的手脚冰冷,加上顾一北一贯示人的都是病态孱弱的样子,立时让陆亚慎认定了她怕是从娘胎里出来时身上就带着病,早就有了不足之症。而他刚刚在她推开她的手时,趁机蹭到了她的手腕内侧,细弱难查却比常人急促的脉象无疑也证实了这一点。
确定了顾一北是真的病弱体虚,陆亚慎一时间却有些不知道怎样才好。
他和顾一北相识虽不久,却也有两年之余,但来往之间所要商榷的都是关于徐斯的事。作为徐斯的心腹,对于徐斯几乎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了顾一北,他即使不说,心里多少总是有些不踏实的。
虽然徐斯也知道了不少顾一北经商里的内幕,甚至,在某些时候某些生意里,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可是,顾一北这头的事情暴漏了,她大不了带着自己的钱远走他乡,再严重也不过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可是官场上的徐斯,怕是绝对的脱不开身。
再加上士、农、工、商,陆亚慎毕竟是个文人,本身自然也带着点文人的清高,对出身商贾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毕竟父母双亡,顾家的嫡亲,怕是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对于这样的一个顾一北,免不了的有一点看不起。
而此时,看着面前这个也不过十几岁的病弱少年,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顾家,唯一的嫡亲就只剩下一个姐姐,此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间更是几乎没有半点血色,心里不由得隐隐一动。有些感慨,也有些莫名的同情和怜惜。
不管陆亚慎心里还在想些什么,顾一北已经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的笑容,可她淡薄的唇色和微微颤抖的手臂却却让陆亚慎完全笃定,她的心里已经完全乱了现在的镇定自若不过是在硬撑!
“陆兄,家姐略有不适,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下。”简单的说完托辞,顾一北便一副极为急切担忧的样子匆匆忙忙的离开小亭,往顾安平居住的院子里跑去。
在她身后的几个下人,也就是刚刚侍候在小亭周围的那些,同样急匆匆的跟着跑了过去,嘴里还在嚷嚷着:“少爷你慢点,小心身子,可别摔了磕着碰着!”
就这么被丢下的陆亚慎望着顾一北渐渐跑远的瘦弱背影,心里只是一声暗叹。
“陆大人,少爷一时间怕是回不来了,您要不先去正厅坐坐?这外边毕竟还是冷些!”留下来的一个小厮礼貌客套的赔笑道。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陆亚慎瞟了这个小厮一眼,眯了眯眼睛,“以前没在顾府见到过你,新来的?”
“可不是嘛,小的名叫小三儿,是院里的总管许伯招进来的小厮,才来了没几天,平日里就是扫扫院子,今个还是第一次上来能够伺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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