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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琴便抱怨道:“原来他这么大还作兴喂饭的?!”
书力一口酒都喷出来。
现在晓琴已经去了北京,书力抱着沉甸甸的两袋麻鸡,微微感叹话音犹耳,而佳人不在。
因为学龙先开车回了省城,倒是文化站派了辆车来,把两人送到了车站。
一上班车,书力陡然觉得轻松起来。他们把铺位调成半躺的姿势,又买了两份报纸,躺在铺上看着。班车开动,缓缓离开了陆坑,那古镇的宗祠牌坊渐渐远了。
书力暗想着,这陆坑自己是不想再来了。他有点惆怅。
晓琴和他固然无缘,和他呢,因为环境太不同的缘故,也是无缘的。
雪涛半躺在旁边的一个铺位,他看见书力把报纸盖在脸上,像是沉沉睡去了,就把窗帘拉起来。车窗太长,窗帘皱了,遮不完整,一屡阳光从缝隙中投射到书力盖脸的报纸上,时隐时现的。
雪涛也不禁心生聊赖。
这一次回家过年,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定,彷佛另外有一个约会似的。
车到羊城,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
书力打了辆车,把雪涛送到学校,才返回文化馆去了。 。 想看书来
第六十回 信
书力是真正念书得了学位的,文化馆里他的业务亦排得上名号。市委宣传部、局领导都器重他,年后刚升了副科级代理书记,这些都是靠自己白手打下的天下。他明白,自己出身寒微,如果不靠自己争取,怕是一辈子也熬不出头的。
然而,晓琴那毫无保留的情感宣泄却让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几乎是夜不能寐。或许是因为书力成长阅历的关系,对晓琴的情感他一直是埋在心底。
元宵的当晚,在旌表节孝坊看见了晓琴留下的项链,特别是石柱上那几道深深的划痕,让书力的神经上受了很大的震动。
虽说那晚的失约是阴差阳错,可即便是如约去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在龙湖,对晓琴的表白,自己含糊其辞,不致可否。现在想起来,晓琴的话是对的,自己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在工作上,书力反倒是个愈挫愈勇的人。
从那晚以后,书力就下决心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他能掌控的,随身带着。
或许是内心有了晓琴做参照,那些稍有家世的小姐书力又是看不惯的,仿佛身上染了富贵的沉淀不洁。明眸皓齿原本就多是出在寻常百姓家,有自身的女体香气。
文化馆亦有女生六七人,除了副馆长是学文的,年纪已三十出头,其余皆是舞蹈、声乐的文艺骨干,二十左右年纪。雪涛以前总取笑他是贾宝玉身处大观园。那时书力总报了游戏的心态,豪言兔子不吃窝边草,待到身边的姑娘一个个名花有主,一样是相处得淡然洒脱,两无嫌猜。
年后,书力就更成了个大忙人,每日里调查、排戏、拍片,有时一周也不见人影。
一天,馆里收到一封信,是寄给书力的,书力下乡不在,传达室的潘姨便把那封信搁在他桌上。这样连着三天,每天一封。
潘姨倒觉得有点诧异。信封上盖着北京的邮戳,写着张书力收,没有挂上书记的头衔,笔迹是同一个人写的。看那娟秀的字迹,一定是哪个姑娘的来信吧,她猜想。
书力是周末的下午才回到馆里,还没进办公室,潘姨就出来,冲他努努嘴,示意会客室有人等。
书力探头往会客室里望去,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
回头看院子里,晓琴落坐在桔子树萌下的石头上。
晓琴坐的那块石头,下半部看上去还是湿漉漉的。夕阳从晓琴背后的桔子树的空隙,一直照射到书力的面前。
“晓琴?你怎么来了?”
书力亲切地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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