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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張俊逸出塵的臉,可夢裡猙獰得讓人害怕。顏玉梔取下發間的金簪,心想著如果她現在扎穿他的脖頸是不是就不必按著原劇情走,可以逍遙自在的活了。

腦海里不斷地想起方才的噩夢,公主奄奄一息絕望的眼神怎麼都揮之不去。

如果最後是那樣的結局,那不如現在就殺了男主。

原本扭著屁股,閉目塞聽的小鸚鵡終於急了,撲騰著翅膀尖叫:宿主,你要幹什麼?

顏玉梔:如你所見,殺了男主。

小鸚鵡恨不能衝出她的腦袋:宿主不要做傻事,殺了男主世界就會崩塌,到時候連重複的機會都沒了,一切都會消亡,包括你!

顏玉梔輕笑:也包括你!

小鸚鵡驚恐地看著笑得詭異的女人,宿主好像比它想像得聰明,她猜到了!她猜到了!

小鸚鵡繼續爭取:你不怕死嗎?

顏玉梔:我本就死過一次了。

小鸚鵡:

怎麼會碰上這麼難搞的宿主,當初瞎了鳥眼,怎麼會選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硬骨頭!

然後下一刻顏玉梔的手被人扣住,方才還閉著眼的人已經睜開了眼,漆黑的眼眸映著橘黃的燭火,裡頭有細碎的冷光在晃動。

顏玉梔毫不懷疑,若是方才她捅下去,這隻有力的手會掐斷她的脖頸。

「公主要做什麼?」

其實早在她痛得打哆嗦時,牧危就醒了,只是懶得理她,後來發現她悄悄地蹲在面前,拔下了頭上鋒利的金簪,舉著半天沒動靜才忍不住睜開了眼。

顏玉梔心下微驚,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哭道:「你別拉著我,我救了你還跟著你跑了,委實對不起生我養我的父皇,就想最後看你一眼,然後悄悄地死在這破廟裡頭。」

說得跟真的一樣,小鸚鵡展開翅膀捧著鳥頭,驚呆了!這不僅是個硬骨頭,還是個清純做作的戲精。

顏玉梔又用力掙扎了兩下,將金簪朝著自己脖頸掰,力求將戲唱足。燭火照在細嫩布滿淚痕的臉上,整個人看上去病弱又淒楚。

牧危眼裡的冷光漸漸褪去,面色罕見的柔和了幾分:「公主不必這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想必皇上也不願公主有半分損傷。」

顏玉梔暗淬了一口,估計是你自己怕我這『鑰匙』死在半路吧。

她還要再作一下,哭著用力掰了兩下,哪想到牧危的手突然鬆開,簪子真得朝著她柔嫩的脖頸刺了過去。

顏玉梔嚇得手一抖,心下急轉,順勢往旁邊倒去,金簪『叮噹』一聲摔出老遠。眼眸有片刻的失神,接著撲在地下嗚嗚的哭了起來。

心裡卻在瘋狂地罵:狗男主,真鬼祟,嘴巴里假意勸誡她,實則是在試探她。

她的哭聲夾雜在呼呼風聲里,顯得悽厲又恐怖。牧危看著趴在地下哭泣地小姑娘,肩膀一抖一抖地,倒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眼見著她手指尖要挨著自己衣袍的邊角,牧危蹙眉,輕微地往左邊挪了挪。

哭了一陣後,小姑娘又開始在地下摸索,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小鸚鵡:宿主你在撿金豆子嗎?

顏玉梔:撿你鳥毛!

小鸚鵡感覺自己被罵了,可又沒有證據。

牧危看了一陣,忍不住開口:「公主在幹嘛?」

顏玉梔吸了吸鼻子,小聲的嘟囔道:「找簪子,那簪子路上用得著,沒銀子的時候還能當銀子使,可不能丟了。」

牧危:「」連根簪子都要撿起來換錢的小公主真的會尋死嗎?

小鸚鵡恨鐵不成鋼的提醒:宿主,注意人設!你是齊雲國最尊貴的嫡公主,應該視金錢為糞土,對一根小小的金簪更是不屑一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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