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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危盯著顏玉梔半晌,突然道:「公主性子好像不太一樣了。」說完細緻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顏玉梔表情未變,甚至眼睛都沒從一堆的菜里挪開,語氣隨意道:「人都在長大,性子為什麼要永遠一樣?牧哥哥說不定人前一個性子,人後又是一個性子。在我面前一個性子,在別人面前又是一個性子。」

他料想了她會解釋頗多,卻沒料到她那這話來堵自己。

性子是真的不一樣了,從前的公主哪裡能說出這樣懟人的話,現在這樣子明明嬌卻倔,講究又隨性,頭一次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一頓飯下來,牧危吃得開不開心她不知道,反正她吃得很開心。

晚間睡的時候,牧危將自己鋪蓋鋪得離床很遠的窗戶邊。月光透過窗欞傾泄下,柔和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竟是動也不動。

顏玉梔透過放下的帳幔瞧了一會兒,見人似乎是睡著了,也不好再起來消食,她想了想閉目和腦海里的小鸚鵡聊天。

顏玉梔:小鸚鵡,女主柳染什麼時候出現?

小鸚鵡靠著綠藤旁邊磨著它尖尖的喙,聽到她的話立馬停下動作,尖叫道:都說了我不是鳥,這只是我的擬態。

顏玉梔:哦,所以小鸚鵡,女主什麼時候出現?

小鸚鵡炸毛:啊!!!不知道!

顏玉梔:你怎麼能不知道?都叫你要升級了,你看卡文了吧!

小鸚鵡暴躁的扯了兩片綠葉堵住小尖耳,轉身用尾羽對著她。心裡無比後悔,若不是末世等了許久就碰到一個將死之人,它才不會選這個宿主。

不僅倔,還欺負鳥,啊——呸!嗚嗚,它不是鳥,都怪宿主,叫得它都糊塗了。

見小鸚鵡再也不理會自己,顏玉梔齜牙無聲的笑了。

月光一點一點的移動,光點掃在帳幔之上,原本銀白的月光竟然奇異的堵上一層淡淡的綠色光暈,似乎下一秒就有綠藤伸出。帳幔內的人秀眉微蹙,額頭開始冒著冷汗。

眼前一片黑暗,黑暗裡突然有燈亮了起來,緊接著『呼呼呼』潑了黑油的火挨個亮了起來。

顏玉梔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方圓石之上,她的對面是一方血紅的血池,池子裡面吊著一個渾身血污的人,他身上的血還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身著龍袍的天子正拿著掛滿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他。

每打一下,倒刺帶出的血肉就滴在了血池子裡。她看得有些肉疼,正想轉身出去。被吊著的人突然抬起頭,定定盯著她,眸子裡是深不見底的深黑。

顏玉梔嚇得退後兩步,她明白這是哪裡了,這是涼州城的水牢,她的父皇時常折磨男主牧危的地方。

「公主!」

顏玉梔被他喊得突然抬頭,一股大力將她拉拽,直接撞進他的身體裡,同時那長滿倒刺的鞭子『嘩啦』一下甩在了背上,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開始移位,背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像是脈絡一般滾燙的疼。

心臟劇痛,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帳幔晃蕩了兩下,一隻手披著月光而來,直接掀開,帳幔之外露出一張略驚異緊繃的臉。

一瞬間和水牢里的臉重合,顏玉梔哇得又吐出一口血,看著他的目光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原著里關於水牢里被這麼只有一句話——齊雲皇一生氣就去水牢鞭撻牧危!

哪想到,那一鞭子是真t的疼!

顏玉梔咬著牙在腦海里呼叫小鸚鵡:破鳥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夢裡還能被迫替男主承受鞭撻?

小鸚鵡躺靠在一團綠葉之中有些懶洋洋的,像是剛飽餐一頓後的她:我,我不知道啊,大概是穿書後遺症吧。

顏玉梔:什麼鬼?動不動心痛,吐血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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