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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鸚鵡一跳一跳的:宿主你還睡得找,不擔心被人賣了?

顏玉梔眼皮也沒抬:那你要我怎麼樣,像你說的,我這破身子走不出單獨走不出二里地,這裡有吃有喝也挺好的。

小鸚鵡委屈:宿主,你變了,拿住你反抗系統的勇氣。

顏玉梔:抱歉,審時度勢。

天光微亮,馬車再次進了一座城,早起的人寥寥無幾,顏玉梔掀開車帘子往外看,外面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遠處傳來賣花女的吆喝聲,等馬車漸漸近了,一簇純白五角的曼陀羅花出現在她的視眼裡。

「停車,快停車。」馬車走得慢,趕車的車夫聽到她的喊聲並沒有停,直到她要跳車,車才停了下來。

黑衣人掀開車帘子用目光詢問她怎麼了?顏玉梔指指外面的賣花的,示意自己要那白色的花。

黑影人頓了片刻,還是下車給她買了過來。

小鸚鵡奇怪的看著她:宿主,你買這個花幹嘛?

顏玉梔:這話叫曼陀羅,能使人麻痹。

小鸚鵡:宿主準備反擊了?

顏玉梔:沒辦法,鳥不靠譜,不得靠自己。

小鸚鵡嚶嚶嚶,宿主竟然敢嫌棄它,它之所有這麼弱完全是因為沒有長大,等它長大了嚇死她。

馬車停在了酒樓外頭,店裡的小二出來招呼,講了半天車夫和黑衣人一句話沒搭,伸出手比劃了兩下。

店小二立刻明白了意思,招呼他們往酒樓里走。接著黑衣人站在馬車側邊,瞧著她的車窗。

剛才的搭話她瞧得清楚,怪不得一路沒聽見倆人說一句話,原來是啞巴。

這抓她的人也是奇怪,手下全是啞巴嗎?

她下了馬車,小二帶著個彎腰駝背的老漢過來將馬牽著餵草料。

她跟在二人身後往酒樓里走,小二領著三人往二樓的窗戶邊上走,顏玉梔一反常態的堅持要坐二樓的包廂。

那黑衣人不耐煩,伸手要過來提她,手還沒碰到顏玉梔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酒樓里的人都是嚇了一跳,顏玉梔抱著欄杆不肯走,執著的盯著那黑衣人。

「你不讓我坐包廂,我就接著吐血。」

黑衣人雖然口不能言,但他聽得到,起初以為小姑娘是開玩笑,哪裡有人說吐血就吐血,然後顏玉梔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有些慌了,認命的鬆開她,任由著她歡喜的往包廂走。心裡也是驚奇,這小姑娘吐血都不用看大夫的嗎,轉頭就能笑嘻嘻的用膳。

這心態都可以去他們組織混了。

等點好的菜擺滿桌面的時候,而人愣住了,他們銀子不多,照這樣吃很難堅持到北翼。

顏玉梔似乎理解他們的想法,笑這從袖口摸出一顆寶石往桌上一放:「擔心什麼,馬車上多的是。」

黑衣人眼眸瞪大,不敢置信,她居然把馬車上的裝飾給摳了下來。照她這麼摳下去,到了北翼,只怕整個馬車都被摳得滿目瘡痍。

她親自一人裝了碗湯遞到二人面前:「吃啊。」

黑衣人與車夫互看了一眼,沒動。

顏玉梔:「我吐血了」

二人飛快的吃了起來,等一碗湯見底,二人發現手腳開始麻痹,怎麼都動不了了。

這明顯是中了藥,二人驚駭這小姑娘什麼時候下了藥?

原本病弱的小姑娘慢條斯理的吃著桌子上的菜,等酒足飯飽後才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那笑容滲人的程度不亞於他們主子。

顏玉梔拔下頭上的金簪,輕聲道:「你們不必緊張,我只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那金簪抵在他脖頸動脈處,黑衣人脖頸青筋狠狠的跳動了兩下。

「是誰讓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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