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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有人從天而降,將他接了個結實。

狼總是對氣味特別敏感,更何況是這個救了自己兩次的人。

他嗚咽的叫了聲:「義父。」

義父這次並沒有打他,也沒有凶他,甚至幫他剛走了土狗,將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小狼崽子手上提著他給的燈籠,那燈籠一晃一晃的照著義父側臉。

他側臉柔,還帶了淡淡的笑。

「小兔崽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自己一個人出來。」

他帶著哭腔道:「我是小狼崽子,不是小兔崽子。」

那人又笑了。

「好,小狼崽子嗅覺不是很靈,下次天黑了,記得回家。」

天還下著小雨,雨水從他身上滴到義父身上,昏黃的燈籠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搖搖晃晃的走了一路。

他趴在那人寬闊的背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嘴裡還嘟囔道:「義父,以後我乖的,天黑了一定記得回家。」

天光一點一點的下移,移動到荔川王已經做不出表情的臉,那張臉寡瘦枯黃,早已沒了當年的模樣。

婁嵐哭著哭著突然失了聲,嘴裡的血還在流,靈茹急得眼淚直冒,喊道:「快,快請大夫。」

侍衛首領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去找大夫,所有侍衛自動分成兩排,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牧危站在荔川王身後,低頭就成看見這張他很極了的臉。

他黑靴子濺上了兩滴血,似乎是荔川王的,又似乎是婁嵐的,似乎兩個人的都有。

太醫很快趕了過來,吩咐侍衛將昏迷的婁嵐送回屋子,診治一番後,告訴靈茹,世子傷了心肺,氣血逆行,能不能醒過來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荔川王的喪事全程由牧危操辦,族中的族老雖有微詞,可誰也找不出另外一個比牧危更合適的了。

說到底,牧危才是老荔川王唯一的血脈,比如今棺材裡的那位更正統。

冬日天總是陰沉沉的,王府里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荔川王下葬那日,天下起了小雨。

昏迷七日的婁世子突然醒了,捧著靈牌嚴令牧危不准跟來。牧危站在王府的大門口冷笑,他本來也沒打算捧著仇人的靈牌。

以為人死了債就消了!

可笑!

送葬的隊伍排了占據了整條延華街,多數對這位荔川王已經沒什麼印象的百姓撐著傘在街上看熱鬧,披麻戴孝的婁世子,捧著靈位面無表情的從這群人身邊經過。

直到送葬的隊伍看不見了,顏玉梔才扯了一下牧危的手臂,「牧哥哥,我們進去吧。」

牧危點頭,拉著她往裡面走。

月影匆匆趕來,瞧見他急道:「主子,荔川全城的大夫我都請來了,你快去給瞧瞧。」

主子這幾日雖然沒有發瘋病,可那日的情形委實將幾人嚇得不輕,這事不解決,始終是個心頭大患。

顏玉梔親自陪著牧危去了,正廳里已經收拾一新,絲毫看不出那日打鬥的痕跡,三十幾個大夫,有老又少,甚至還有女子。

挨個替牧危把了脈,又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才聚在一起商量起來。

商量了個把時辰硬是沒個結果。

顏玉梔惱了,罵道:「你們怎麼回事,能不能解給個准信?」

年紀最大的那個老頭被推了出來,他訕笑兩聲,道:「這病當年老夫也給荔川王瞧過,當時並不知道種了毒,現在知道也沒辦法解。」

花影和月影急了,「為什沒辦法?」

「這烏石粉除了孤狼山只有王府有,在這之前從未有人見過這東西,更遑論中毒了。要不公主和牧公子在荔川待久一些,我們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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