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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牆頭的顏玉梔有些慌亂了,心口處像針扎了似的疼。一陣風吹過,他身後的杏花紛紛揚揚落了她滿頭滿臉。

莫不是她太孟浪,嚇著美人了!

她將手上的花束往前伸,急切道:「這個給你。」

她雙眼晶亮,期盼的看著面前的落淚仙人。

仙人眼角還有淚,卻突然笑了,伸出手握住她持花的手,聲音裡帶著就別重逢的愉悅。

「我在等你!」

顏玉梔驚詫,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他直接拽著撲掛在他身上。

古人都這麼直接的嗎?大哥想直接提親,心上人上來就抱,只有她還停留在想談戀愛的步驟上。

「公主!」

顏玉梔微怔,用力推開他,氣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顏玉梔,顏色的顏,白玉的玉,梔子花的梔。」

牧危眉眼都染上笑意,拉著她的手立刻改口:「織織。」

顏玉梔:「你怎麼知道我小名?」

最初的激動過後,牧危才發現,她好像不記得自己了。

眸光沉了一瞬,立馬又想開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只要織織活著,他就重新再創造屬於倆人的回憶。

這次來過,一定不會有難過和丁點的委屈!

「因為我每日都夢見你。」

顏玉梔驚訝的瞪大眼,難道這就是緣分!

真好,自己的心上人正好也喜歡自己。

向來臉皮厚的顏玉梔頭一次面頰緋紅,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眼見著天黑了下來。

顏玉梔道:「我明日再來看你。」

牧危點頭,扶著身後的杏花樹,臉色有些發白,瞧著很不好。

「怎麼了?」她擔憂的問。

牧危的額角開始冒冷汗,「無礙,可能是感染風寒了。」他撐著杏花樹的手都在抖,明顯是在忍著痛苦。

顏玉梔急得上前扶住他:「怎麼能沒事,風寒是會死人的。」她說完微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她好像以前也說過。

牧危任由她扶著,甚至將身體的重量往她身上傾斜:「真沒事!」

她有些惱了,扶著他的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怎麼這麼倔。」

見他神色古怪,她立馬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怎的,順手就」

顏玉梔有些懵,她明明只是來送花的,最後不僅知道了心上人姓名,還莫名其妙的留宿了一晚上。

三月的初,夜裡還有些冷。

她擁著被子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側頭瞧見窗戶的小榻上躺著的人影。

銀白的髮絲在月光下像是有光,她突然有些好奇,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滿頭白髮了。

夜風吹得窗戶吱呀搖晃兩下,輕輕淺淺的杏花香鑽進屋子。小榻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轉身對上她的眼睛。

顏玉梔立馬閉眼。

黑暗裡,那人輕笑:「可是腳冷,要不要暖床?」

顏玉梔:「」這才第一天,暖什麼床。

她沒答,翻了個身,朝著里側裝睡,那人動了動,目光沒再看這邊,她才狠狠鬆了口氣。

次日一早,花影親自將顏玉梔送了回去。

後腳全荔川數得上名號的媒婆全都上了杜氏小飯館。

杜子騰和顏玉梔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門口又響起爆竹和鑼鼓聲。

倆人跑出屋外,就見一身青衣的牧危騎著高頭大馬,後頭跟了十幾車系紅綢的車隊。

顏玉梔頓時傻眼了,這人比她大哥還急!

牧危跳下馬來,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堵在門口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笑容燦若春花,聲音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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