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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太尉一逃,孟皇后的罪名就做實了,皇帝下旨奪去皇后封號,將她貶入冷宮,太子暫時圈禁在太子府。

孟皇后得到消息整個人都傻了,怎麼也沒料到,派人去殺齊雲公主,就刺傷了皇帝。

「本宮要見皇上!」

然而牆倒眾人推,沒人理會她。

孟皇后被押入冷宮前,吩咐牧昭昭一定要找到她父皇,讓他來冷宮見自己一面。

牧昭昭在皇帝寢宮外跪了一天一夜,連父皇的面都沒有見到。

當天夜裡牧危帶著顏玉梔去了冷宮,冷宮裡除了寢殿透出的一點冷光,到處都靜悄悄地沒一點人氣。

寢殿的門窗都有些破舊,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往裡頭灌,享慣了清福的皇后娘娘不過在裡頭住了一天,身體就受不住,不停的咳嗽。

浮草給她順著氣,憂心忡忡的道:「皇后娘娘,奴婢先去燒點水,再去看看能不能請得到御醫。」

孟皇后白著臉點頭,示意她快去快回。

浮草提著半舊的水壺,剛拉開灌風的大門,就發現門外站了兩個人,嚇得尖叫出聲,水壺直接砸在了地上。

孟皇后驚道:「浮草,怎麼了?」

浮草朝著寢殿內退了兩步,將門口的二人讓了進來。

孟皇后看見來人,眼眸遽然轉冷,「你們是來看本宮笑話的?」

牧危拉著顏玉梔朝著孟皇后走近,冷笑道:「是,順便問你幾個問題?」

還不等他問,孟皇后直接道:「本宮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回答。」

牧危面色不變,冷著嗓子道:「皇后娘娘是想等孟太尉來救您,還是皇上赦免你?」

孟皇后沉著臉看向他,不說話。

牧危繼續道:「皇帝下了誅殺令,孟太尉率孟英軍出城直接往西去了,反叛的罪名已經坐實。至於皇后,皇上顯然不打算放過。」

孟皇后眼瞳微縮,咬著牙問道:「去殺皇上的人是你派去的?」當年的事,他不可能不記恨皇上。

「本王沒那麼無聊,不過可以告訴你,人是皇上自己安排的。」

孟皇后猛烈的咳嗽起來,浮草連忙跑過去扶著她。

「皇上自己安排的?」

顏玉梔插話道:「兔死狗烹有什麼好奇怪的。」

牧危瞧著皇后眼中出現的憤恨,開口問道:「當年霜降殿著火真是我母妃放的?」當年他只看見母妃打翻燭台,可火勢不可能瞬間漫延。

孟皇后輕笑,隨即越笑越大聲:「應該說火是你母妃點的,火油卻是本宮讓人潑的。」

牧危瞳孔收縮,身影一閃,直接將浮草掀翻在地,一把掐住她脖子,「真是你潑的火油?」

「是本宮潑的,可你最應該怪的是你的父皇,當年空鏡法師的話他是信的,不然憑他的性子誰能左右他?本宮讓人潑火油,你以為他不知道?等人死了才假惺惺怪罪本宮。」

「哼,當年問不出玉符的下落還不是直接將你丟到偏殿不管。說到底你父皇只貪戀你母妃美色,一旦威脅到他的權勢地位,他誰都可以拋棄。」

「所以,最該死的是他!」

皇后見牧危神色未變,冷聲道:「怎麼,你不信?」

「信,本就對他沒什麼期待,自然也不會失望。」

皇后聽他如此說臉上儘是嘲諷之色,「世人總說齊雲帝昏庸,至少顏匡極重親情,對髮妻和嫡女視若珍寶。牧崇明倒是勤政賢名,可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他這樣的人就只配當個孤家寡人!」

孟皇后說得正激憤,寢殿外突然響起沉悶的踩雪聲,牧危一驚,立馬鬆開她,拉著顏玉梔直接躍到了屋頂橫樑上。

浮草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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