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姑娘既认为是我妄断,却为何要落荒而逃。”
“我……”
洪绡单说出一个字,便发觉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她向来随性惯了,也说不顺那些欺人自欺的话来,一时又为自己的遮掩逃避而愧然,终究化作一身长叹,道:“再早一些,我与她并不相识。人与人之间,单单依凭这样短的相处,就能兴起那般蹊跷的眷恋吗?”
掌柜笑道:“书里头才子佳人的故事,可都是这样写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便定了终身。”
洪绡又好气又好笑:“总归是书里头的故事,写来骗骗闺阁里不经人事的姑娘小姐们。我可不知自己有何等本事,能令旁人一见钟情。”
掌柜头也不回地道:“许是生得好看。”
洪绡给她这句话噎住,一时也不知自己当笑当恼,掌柜却道:“倘若姑娘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小姑娘,却来和我这样不相识的人抱怨。”
您可算记得自己是“不相识的人”。
洪绡却没有争辩,眼睛闭上又睁开,一双手交握在身前,指尖都泛着白:“我在害怕,我怕从她嘴里,听见……另一个人的消息。”
“这孩子,突兀的出现在我跟前,突兀地告诉我她的死讯,无端的对我那样亲近,一切发生得那样无迹可寻。”洪绡眉头越皱越紧:“可是,一切却又透着那个人的痕迹。”
“你怕,都是那个人的安排?”
洪绡摇头道:“倘若明明白白知道她的安排,我并不会觉得惧怕,只是我担心,从那孩子的嘴里,听见那个人……许多不好的东西。”
掌柜停下来,饶有兴致的想要听她继续讲下去。
前头的人突兀一停,洪绡猝不及防差些撞了上去,总归应变得快,一脚退上身后的楼梯,摇摇晃晃向后跌坐下去。
脚后跟撞在楼梯的尖角上,疼得有些厉害。洪绡攀着扶手站起来,冷不防看见掌柜一张脸凑在跟前,吓得差些又跌一跤。
掌柜却浑然不觉,只是好奇道:“有什么不好的?说来听听?”
洪绡便总算明白了,这掌柜,比她更爱听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当下摆手道:“也没什么。”
掌柜有追问了一句,洪绡也以同样的话应对。
掌柜便露出失望的神情,转身默默的走了。
洪绡原先的话是,这世上,倘若要为人强行植入一段莫须有的记忆,要使的手段,只怕多少也有些难看……
她不敢往深处去想,就好似看见了一处分明凶险万分的机关,以她的性子,决计要掉头就跑。
机关后头,即便有再珍惜的宝藏,又如何珍贵得过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在强行灌入记忆的这一种可能之外,还有一种洪绡单是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的猜想。
洪绡的指尖深深嵌入肉里,她喃喃道:“不可能的,这孩子和她,性子没有半分相似。”
掌柜耳朵微微一动。
两个人走得不快,却也终究走到了楼下。
先前落脚的时候还人满为患的客栈,这时候空空荡荡,一个岳离宫的弟子也看不见了。
一楼大堂中,桌子椅子掀翻了一片,大梁上纵横了许多道泛白的划痕,再往里头看,便能看见散落了一地的兵刃暗器。
掌柜带着洪绡,穿过狼藉的桌椅,口里不住念叨:“这椅子不能用了。”
“这桌子补一只脚还能再用用。”
“这把剑送到赵铁匠那里,还能打几个铁钉。”
“咦?这是……银子?”
掌柜停下脚步,弯腰拾起地上一枚暗器。
洪绡被她的惊呼唤回心神,凝神一看,便见到一枚银莲子端端正正躺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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