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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也不好違背,往最近的藥店方向開過去。

沈離還在試圖勸說他:「其實家裡應該也有醫藥箱。」

「這裡回去起碼二十來分鐘,不及時處理的話就痊癒了。」他居然還有閒心開玩笑。

沈離說不過他,縮在后座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不過五分鐘就到了藥店門口,等他們都下了車,司機才從窗口探出腦袋:「這裡不能停車,我先去找個車位,一會兒到這裡等你們。」

「嗯好。」

沈離回應點頭,側身恰好撞上陸長鶴盯著她的目光,一下直了身子,被他盯得渾身不自然。

「手,膝蓋,額頭。」陸長鶴將她上下打量,把肉眼可見的傷處都敘述一遍,「還有哪?」

沈離搖頭:「沒有了。」

陸長鶴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走兩步我看看,剛你上車的時候忘記注意了。」

沈離臉上不情願,猶豫片刻還是撐著身子舉步維艱了兩步,膝蓋骨摔得不輕,為了保護身體其他部位的損傷,在被狠狠摔到地上時,她用於支撐的所有都傾注在手掌和膝蓋上了。

走到她面前後,陸長鶴很自然地朝她伸過去一條胳膊,示意她抓著走。

誰想到沈離根本沒有抓上去的意思,眼神抗議了一會兒見陸長鶴愚鈍沒有明白過來,乾脆開口:「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

陸長鶴征征放下手臂,神情凝滯會兒,突然哼笑一聲,「剛剛是我幫了你,你很嫌棄我嗎?」

沈離是真沒想到他會往那方面想,瞪大眼睛想解釋:「沒——」

說時遲那時快,陸長鶴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兩隻胳膊都繞了上來,抱棉娃娃一般輕鬆打橫抱起,甚至真當作什麼玩偶似的在手裡顛了兩下重量。

他盯著她,嘴角輕扯,嗤笑道:「不願意搭著我,那我就抱你,看你回去洗幾遍澡,還嫌棄我。」

沈離十張嘴都不如他一張嘴,慌忙掙紮起來:「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在外的環境更讓她難以啟齒,來來往往的每一個可能在看他們人讓她覺得臉面丟盡。

「這裡都是人!」沈離第一次情緒那麼不受控制,她用力拍打著陸長鶴的肩膀,絲毫不減退他想抱著她進藥店的步子。

急得又要潸然淚下,聲調都拉高了好幾個分貝。

「陸長鶴!」她開始哀求,「你先給我放下來好不好?」

毫無反應。

「陸長鶴!」

任打任喊,怎麼折騰都沒用。

沈離著急了,索性盯准了他鎖骨那一塊,張牙就咬上去,下了狠勁,明顯能感覺到齒尖深陷進去。

「嗷——」他這會兒是真吃痛了,眼睛都疼得充血,不得已終於把她放下來。

那一塊被咬過的地方,齒痕分明,紅了一片,還有明顯的淤青,這是真一點也不留餘地。

媽的。

兔子會咬人了。

「你真夠狠啊。」陸長鶴小幅度喘息著,瞥了一眼鎖骨處那一抹清晰可見的牙印。

咬什麼地方不好,偏挑些衣服都遮不住的地兒。

沈離情緒上來幹什麼都不聽使喚,只管一根筋掙脫開來,下嘴也沒輕沒重,看見那個咬傷,她悔恨地想還不如不掙扎,「對、對不起……」

說到底還是陸長鶴幫了她,她居然以怨報德,簡直太不應該了。

「這下好了,咱倆都得上藥。」他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展眉舒顏,漆黑的瞳孔里,盛著不明顯的笑意。

最後還是陸長鶴一個人進藥店,準備拿一些簡單的消毒藥品。

把沈離留在藥店門口的椅子上發呆,她比較喜歡觀望一些靜物出神,比方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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