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页)
不灵活而脚步蹒跚走在众人后面。北风吹起她们花白的头发,在空中凌乱飞舞。现出风烛残年的疲态。
一个老臣掉了牙,说话便有些漏风,呼哧呼哧道:“铁券丹书都没有用,凤国还有我们这些老臣站立的一席之地吗?”其余众人不敢接她地话,都纷纷低声相劝。
北风把她的话送到我耳边。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士族高门的杜家。这姓杜的就是清愁原来的未婚妻悔婚后,另外结亲的杜家。
特权这个东西,也许就是他人享有自己心里愤恨,自己享受那就是觉得美好的事物。估计这杜家老臣是物伤同类,故一时激愤,忘记身在何处,而发出愤愤不平之声。
愤怒通常会使人失去理智,或多或少变得愚笨。我冷笑着慢慢与她们拉开更远的距离。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后面。
我脚下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回首望去,洁白地雪地上。人一走过,便污浊不堪。
我心里也有些烦闷。看着桥边有一树梅花开的热闹有趣。便停下脚步细细看了一会。
琼枝流光,红蕊藏雪。花与雪,都清绝。
我慢慢用手取了一些蕊中雪放进嘴里,冰冷的触感立即从舌尖传来,使得我的大脑顿时有些清凉。
从前我吃雪时,总有一双手伸出来给我取暖。可惜人生不能永远如初见。现在我越来越放下往事,想起那个人时无爱也无恨,好像只是一个陌生人。原来不爱一个人时,连动一丝情绪的心情都没有。
我现在记得的都是一些美好的东西,那些不快乐的我已经删除,不再让它腐蚀我的心。
我想我也许爱地只是我曾经绝妙的青春,那扑火的热情。那段锦瑟年华好似一弯沧月撒在瀚海上,银色地水波荡漾着细碎明亮动人心魄的光辉。
我想我爱的那个一穷二白却如清风郎月一般的少年,而不是肥胖庸俗的功成名就的那个男人。
那不是同一个人,而被换了心肠。我记得的只是那个贫穷时候,苍白如同剪影的,不染世尘的。后来的,已经与我无关。
痴想了一会,簪了一朵梅花,觉得指尖清香无比,心情转好,把烦恼抛开,坐上轿子回府。
过了一段时间,裴家案子尘埃落定,全家十日后斩首示众。那美得妖魅蛊惑人心的迦罗,从狱中被悄悄接了出来,一顶青色软呢小轿被抬进了谢府。
我念着裴茵在我原来在京城时候,从不因我无权而看轻与我,经常赠送财物与我周济补贴,所以便下定决心想去看她。
独孤知道我这个念头,不赞成道:“王爷,你眼下最好明哲保身,与她疏远都来不及,怎么还能送上门去。”
我用手抹了一下脸,叹息道:“我不能为之求情免去死罪,是因为她的确罪有应得。但她即将被处死,我连探望一次都不可以,会让我良心难安。”其实我内心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去看裴茵,是愚蠢之举动。可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你还是想去做。也许,这就是做人,不能忘本。
我出了独孤的门,站了一会,听见药香对独孤说:“王爷对你言听必从,师傅若要极力阻止,王爷必会听从。”
独孤笑了起来,反问药香道:“连你也知道不妥的事情,王爷难道不知道么。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阻止她去?”
药香想了一会回答道:“我觉得王爷和师傅都对。”
独孤叹了一声:“王爷身上那些任性,还是让她保留吧。我喜欢的正是她那些没有泯灭的慈悲,国家不缺少一个冷冰冰的统治者。”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温暖,真的想扑进独孤怀里痛快流下眼泪。这个男人理解我,纵容我,扶我上马,送我一程,却根本不去问我做出这些事来的后果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走进阴森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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