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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三岁的时候家乡闹灾荒她的父母就死了,是舅舅收养了她。
那时舅舅有个戏台班子,他就领着那班人走街串巷地谋生。
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偏僻山村、繁华shanghai,什么塞外,什么关东她都去过,哪里挣得着钱就往哪里去。
第九章 慈爱林姨
从小林姨在戏班子里也学唱念坐打,虽然舅舅对她很严厉,但那些唱本里的故事她可是很喜欢的,悠悠扬扬的腔调、一颦一笑的婉转,那也深得小姑娘心的。
再说班子里的人对她都不错,那些哥哥姐姐们知道她没有了爹妈,对她都十分关照,走江湖的日子也让大家有了家人一般的感情。
那时她期望的就是跟舅舅好好学,长大了也能在观众的掌声里成为一个“角儿”。
可是一切都在七岁那年改变了。
那年舅舅在shanghai滩迷上了赌局,不仅把戏台班子输给了别人,连带着把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捎上了。
林姨的舅舅没钱给赌局,只有把她押帐的那天,她哭着喊着求舅舅不要离开,可两眼通红的舅舅就像没听见,他已经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
在吵吵嚷嚷、烟雾缭绕里,在自己嘶哑而挣扎的哭喊声中,小小的她无奈地看着舅舅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那个暗淡的门缝外……
后来她没再见过舅舅。
只是多年以后,偶遇在过同一个戏班子里的虎子,虎子告诉她舅舅连一条胳膊都输给赌局了,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赌局关心的只是**辣的现钱,自然不会留着她和戏班子里的几个女孩儿,shanghai滩的窑子,就成了她和班子里几个姐妹的归宿。
因为她太小,老鸨子就把她当丫环使,那苦那累就别提了。
天还没亮她就得第一个起来给各个姐姐倒马桶,完了生火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到深夜还要给有客人的姐姐用完夜宵她才能收拾完厨房睡觉。
所谓的睡觉也就是挤在后院的柴火堆里眯一下,因为说不准哪个人又要突然使唤她了。
这日子实在太苦太累,特别到了冬天她的小手小脚都裂成一道道血口子,可这活还是干也干不完,稍不如意老鸨子还毒打她。
虽然这样,可只要有口饭吃她还是要挺下去的,唯一让她害怕的就是老鸨子一天到晚对着她叫嚷,买她亏本了,她那么小只会吃闲饭,要等到她十二岁才能接客挣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老鸨子的叫嚷声里她不停地打着抖,她想想十二岁就害怕,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十二岁以前逃走,她不多的睡眠里每天每夜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在谋划着各种逃走的计划。
那时候窑子里的姐姐们需要个胭脂花粉、针头线脑什么的就喜欢让她帮忙去采买,她人老实不会贪姐姐们的小便宜,而且办事忠心,一样的钱她要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为的是给姐姐们采买到最物美价廉的东西。
时间一长老鸨子听姑娘们一天到晚说起她的好,也就让她放下手里的活帮买这帮买那,小姑娘也是乐于这样的,不仅重活累活少了很多,不在老鸨子眼前打骂也少了很多,关键是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窑子之外的自由空间,虽然每次放她出来老鸨子都是计算着时间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胭脂铺里正在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突然她就发现伙计们眼睛都盯着街口,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她听得真真的,他们是在议论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她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缓驶来,因为街上人群拥挤,巡警们正拿着电棍开道。
她的眼前闪过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
那时在戏班子里,多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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