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夜半三更低語時 (第3/4页)
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你個禿驢怎麼會知道。
「施主的戾氣已經告訴老僧,施主為了這天大的事情,要不擇手段,甚至犧牲千萬的黎民。」
武安福一聽,真是如同挨了一棒,當下呆住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惠泉大師也不過看到表象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
「大師,你這從哪看出來的?」武安福雖尤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還是想掙扎一番。
「老僧說的不對嗎?施主,打誑語是要下拔舌地獄的。」惠泉道。
武安福沉默不語了,他被惠泉的話說的疑惑不已。自己的確有這種念頭,也不知道惠泉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難道他真的有所謂的慧眼不成?
「施主,除了這戾氣以外,你胸中還有糾結。」惠泉又道。
「什麼糾結?」武安福問。
「施主的心被蒙蔽,恐怕要走往歧途。」
武安福又是一驚,心說這老和尚簡直太神了吧。昨天和李建成的一席話讓自己起了幹掉柴紹的念頭,今天酒樓上現李漩可能對柴紹有意,他更是冥思苦想如何下手。現在想來,這一天來都在想這事,恐怕真的是要走火入魔了。武安福本想問問如何才能化解,可轉念一想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便道:「大師說的,晚輩並無察覺。」
「等到施主察覺那天,便已晚了。」惠泉說。
「照這麼說,大師是認為晚輩在走條不歸的路了?」
「正是。施主要知道,拿起屠刀容易,放下屠刀難。因愛生恨易,由恨生愛難。」
「大師說的籠統,晚輩不明白。」武安福想避開這個話題。
「老僧知道施主身有常人沒有的力量,自然會想要在這世界上做一番事業,可是古往今來,哪個大事業不是建立在黎民百姓的血肉之上。施主有大志是好事,可是切莫做荼毒生靈的大孽啊。」
「難道晚輩臉上的戾氣就那麼重嗎?」武安福聽惠泉說的嚇人,也有點惶惶了。
惠泉點了點頭:「施主看來還是不相信老僧的話。」
「大師的話玄機深奧,晚輩一時不能明白。」
「既然施主不信,老僧也別無他法。不過還是有幾句話要送給施主。」
「請大師教誨。」
「這些話很簡單,十八個字,請施主牢記。」
「請說。」
「親君子,遠小人。行道義,存天理。克,施仁政。」惠泉怕武安福記不住。一字一頓的說,
武安福聽到最後一句施仁政的時候,又是一動,心想這是不是說我將來真的能成就天下霸業呢?
「晚輩謹記大師的箴言。」武安福腦中有些糊塗,看到惠泉不再說話,便起身施了個禮,「夜這麼晚了,晚輩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施主,老僧還有一句話。」惠泉看到武安福要走,又道。
「大師請說。」
「施主如果要插手李家的家務,左右逢源,恐多有不祥,不如早日離去為好。」說了這么半天,這句最打動武安福的心。這才和李家眾人相處了不到兩天,已經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這樣攪和在這渾水裡,真不知道事態會如何展。
「大師意思是我要儘快離開?」武安福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打算,但還是問了惠泉一句。
「正是。」惠泉道。
「那請問大師,我要去何處呢?」
「向西。」
「向西?」
「正是,西方會有大事等著施主。」惠泉說完,朗誦了一聲佛號,不再說話了。
武安福知道不會再問出別的,說了聲告辭,便出了門。一出門抬頭向西看去,夜色深沉,恰好一顆流星划過天際,也不知道這流星是不是就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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