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 (第3/5页)

?”

“绅士风度?”男人看着她满脸担忧警惕的神色,不冷不热道,“我是甩了她一个巴掌,还是怎么着她了?”

有必要这一脸他把她朋友欺负惨了的表情?

段子矜噎了噎。

刚才被甩了一个巴掌的人,其实是他。

大概是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从六年前就一直是冷漠沉郁,手段又格外阴狠毒辣,像一条盘踞在阴暗角落的剧毒的蛇。所以她总是下意识的认为,受伤的永远都是他周围的人。

感受到手掌中握着的女人的胳膊有往外撤的意思,傅言不动声色地握得更紧,沉沉注视着她写满恨意和抗拒的脸,语调淡然得风波未起,“你最好乖乖听话,跟我去吃饭,否则惹我不痛快,床上那个男人随时有丧命的危险。米蓝,你知道我做得出来,嗯?”

米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傅言,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对所有人指手画脚!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现在的一切!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做了。

男人闻言,依旧没有太大反应但他始终用一副不温不火的姿态面对一切,而这副姿态,更是挑动着女人的怒火。

他放开手,拨开她因为激动而凌乱的短发,“我等着。但是在此之前,你只能先听我的。”

段子矜隔着空气都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压抑和隐忍。

不知道究竟是这个男人在忍,还是米蓝在忍。

毕竟,挨打的是他,被骂的是他,痛痛快快发洩情绪的,是她。

最终米蓝还是被傅言带走了,段子矜在医院守了一会儿,给阿青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有接,她蹙了蹙眉,拦了辆出租车回了老宅。

这片住宅区治安很好,别墅的门没有锁,屋里却安安静静地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段子矜打开客厅的灯,一切都还是爷爷死后的样子,没有变化。

她的目光游弋到二楼的某扇门上,却微微一怔。

那是父亲生前住过的房间。

她印象中……上次来的时候还是被锁死的,此刻却半掩着,开了个小小的缝隙。

谁进去过?段子矜眸光一凛,扶着楼梯扶手走上去,推开门,里面的家具和摆件都落了灰尘,唯独桌子的第一个抽屉好像被人打开过,把手上有几根手指印。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段老爷子过世前对阿青说的,关于遗产的事情。

难道阿青回来是找这个的?

段子矜的眸光冷凝了几许,打开了抽屉,里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纸张,信件,大多数都是公事,可她却看得眼眶发热,因为那些笔迹,太过熟悉。

好像写信的人的音容笑貌都在她眼前一一铺展开,好像他此时就坐在书桌前,迎着秋日的暖阳,提笔沉思。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忆爸爸。

他去世于她最痛苦的那六年里,对那时的她而言,无疑是在毁灭性的打击上,雪上加霜。

段子矜小心翼翼地摘下脖子上的戒指,在书桌上的相框前晃了晃,低低道:“爸爸,妈妈,我嫁人了。”

安安静静地,没有人回答。

她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就是……八年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人,我大学时候的教授,他是个很不可多得的男人,很优秀,很博学,很负责任,人品也很好。不过我们之间,错过了很多次,也有太多误会解不开。他好像很怪我,因为我瞒了他很多事情……”

“妈妈,如果是为了爸爸好,你会选择欺骗他吗?”

“他会不原谅你吗?”

“如果他不原谅你,你要怎么办啊……”

段子矜趴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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