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部分 (第1/5页)

段子矜又想到自己入狱前夕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那天,有个姓李的人来提她。

那个人……也许就是中央派下来的人。

怪不得陆君昊当时冒死也不肯将她交出去,因为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上升到威胁中枢安全的大事,中央向来不会手软。

而江临就算再一手遮天,也无法凭一己之力与政…府抗衡。

Willebrand家虽然是世袭的贵族,可自从近代君主*的逐渐瓦解,贵族也只剩下了封地、名号和财产而已,军权,政权统统被夺走,大多数贵族家庭无奈下海从商。在那种情况下,他人已经被中国困住,Willebrand家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救不回他。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

段子矜问完那句话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邵玉城才说:“是唐季迟。”

因为在梵蒂冈票选教皇的那天,他背叛Town家投了江家一票。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Willebrand家是没有实权的贵族,但梵蒂冈,却是被国际社会所认同的政…府。

只有政…府与政…府之间才有平等的话语权。

由梵蒂冈出面保释,江临才得以安然脱险。

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他自己也是那样以为,否则又何须做出绝情的事,为了让她彻底死心?

她眼前不断交织着两年前的种种,许多原先不起眼的画面,如今都显得刺眼。

尤其像一根针似的扎进段子矜心里的,是在努克郊外的公园里,男人半跪在雪地上,捡起她打翻的水平。

她无理取闹闹着要分手,他却眉目未动分毫,将捂热的水递到她面前,叮嘱她,“吃药。”

段子矜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明知是她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扔了那枚足以决定他生死的U盘。

是,他冲动了,是他考虑得不周全。

但是十年前江临就告诉过她,“悠悠,我是人,我也会冲动,我没办法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也保持冷静。”

两年前,她是用生命在爱着这个男人。

他又何尝不是?

尽管他很少说什么,但如今回忆起来,点点滴滴都是他深沉的爱。

天不遂人愿,他们总是在错过。

错过,不是错,只是过了……

她已经过了当初那种奋不顾身飞蛾补火也要用尽全力去爱他的年纪。

也已经过了八年前刚刚离开他,到了美国时每天以泪洗面挖心掏肝也要忘记他的年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一份感情受过太多的挫折和磨难最终死去,只能说明,它也许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

除了眼泪和感慨,她给不了过去任何,也无法带来改变。

阿青问她:“你还走吗?”

段子矜啜着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垂眸不语。

他却在她的沉默中懂得了一些东西。

米蓝见状又问:“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同情他?”

段子矜放下茶杯,淡声反问:“这很重要吗?”

米蓝怔了怔。

“我认真想过了。”她道,“既然两年前他没做过背叛我的事,这份婚姻本来就是该持续下去的。可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过,我不能因为两年前他是为了成全我,就忘记我和我儿子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的事情。米蓝,他的痛苦和煎熬,我是听傅言、听邵玉城转述的。可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医生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拼命恳求老天保佑我儿子能平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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