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1/5页)

她没有任何害死人的心思,只是有些时候,世事无常。

就像当年Amy也没有想要害小姐的心思,可确确实实害得小姐失去了太多。

子爵夫人对小姐恩重如山,那四年里,她很多次叮嘱Lenn少爷,好好照顾小姐。

小姐受了很大打击,她连去祭拜子爵夫人的勇气都没有,那段时间她情绪非常不好,一度觉得自己是个罪孽深重,无法被原谅的人。

就在她几度崩溃得差点自杀时,却忽然听说,Willebrand家根本没有为子爵夫人举办葬礼,子爵夫人也没有死,只是病了。

不久之后,一个和子爵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里。

同一天,Lenn少爷单方面宣布放弃Willebrand家爵位的继承权,彻底脱离这个家庭。

“他要走了,彼得,怎么办?”小姐问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Lenn少爷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我温声回答,“可是小姐,你能带他走出来吗?”

不能。

这些年来小姐始终把Lenn少爷当成天上的太阳,她所追逐的光明和梦想,她所需要的温暖和热量。

她一直在汲取,因为心里缺少太多温情,留给她自己都不够,更何况分给别人。

小姐无力地发现,她没办法在Lenn少爷陷入绝望的时候做他的太阳。

于是她说:“没关系,我等他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年,两年后,那个男人却在遥远的东方大陆,爱上了一个像烈火一样追逐着他的女孩。

那个女孩开朗,热情,娇艳,骨子里带着驯不服的傲慢。

她给了他所有Nancy小姐给不起的东西。

Nancy小姐终于再也没有眼泪可流,她空洞而绝望地看着安温园里的墓碑,静静道:“彼得,你说得对。”

我一怔。

她说:“很多事情是不讲先来后到的。”

那是当年她和Amy一起在教堂里罚跪的时候,我告诉她的。

“我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有两件。”Nancy小姐不温不火地说,“第一,什么叫痛苦;第二,为什么你说很多事情不讲先来后到。”

她轻轻地笑了笑,“现在我都明白了,比任何人都明白。比任何人,体会得都深。”

“圣座说我是被神赐福的孩子,你说,神到底给了我什么呢?”她伸出手,摸着冰凉的圣母像,“我一心想要善待这个世界,善待诸神,到最后,他们却连我最后一点点希望都要夺走。”

我说不出一句话,正如当初四岁的小姐将蛋糕递给我时那般嗓子发紧。

她没有再掉一滴泪,也没有再过分地笑过。

她以公爵大人心目中最完美的伯爵小姐的姿态,优雅而平静地说:“分开他们吧。”

我心思微动,叹息着答:“是,小姐。”

一把火,那个姓段的东方女孩毁了容。

可是Lenn少爷没有回来,依旧不离不弃地守在她身边。

小姐没有问我什么,也没下更多的指示,她只有那一句话——分开他们。

再后来,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车祸。

谁都没想到的是,受伤最重的,竟然不是段悠。

Lenn少爷在一场火灾一场车祸中被拖垮了身体,多器官衰竭病变。

小姐亦在教堂中伏跪多日,这一次,她终是连我也拒之门外。

数十天后,教堂大门重新被打开,小姐淡淡对我说道:“叫蒂莫西教授来,告诉他,我将资助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DNA敲除编译的课题研究,事情如果顺利,他可以用*实验样本做任何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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