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在微江城任职也有宅院,但微江城地处大漠与太微山之交,虽是北拒妖蛮南侵的一处要冲,却荒凉贫瘠,不是修行之地。
只要防务不太紧张,陈烈更多时间都是回溅云崖潜修——两边虽然相距两千余里,陈烈乘青鳞雷鹰往返,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
陈烈与养子陈彰这时候就在园子里看新吐蕊的两株九叶芝兰,看到女儿与贴身侍女闷闷不乐的回山来,满脸怨煞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一干弟子跟宗门请令,前往玉龙山侦察敌情,后续还要参与剿乱之事,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陈青绝不愿意提及蒙邑之事,不愿意提及姚兴这个名字,不作声就想回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赵山、赵文义上山来,陈烈疑惑的望过去,问道:“青儿闷闷不乐的样子,这趟发生什么事了?”
赵山、钱文义在陈烈面前却不敢隐瞒,上前给陈烈、陈彰行礼,取出装人像木雕的锦盒奉上,说道:
“表公子入铁流岭修行年余,近日与道院里的三位师兄弟,在蒙邑城里开了一间兵甲铺,我们与小姐这次途经蒙邑城,赶巧遇见了。表公子说主公四十大寿将至,怕是来不及赶回溅云崖来贺寿,让我们将这方锦盒带回来……”
陈青还没有走,他们自然不敢多说姚兴的好话,就避重就轻的将蒙邑城发生的事情,捡紧要的大体告诉陈烈知道。
“哦!”
陈青将姚兴赶到铁流岭道院,陈烈知道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他真要将这个外甥召回溅云崖,也不是不可以,但多少会有些惊扰,又想着这外甥过去一年多在溅云崖做的那些事,也确实令人失望,就有意让他在外面吃些苦头,希望他能有所改过自新。
这会儿见姚兴竟然惦念着他四十岁过寿,还让赵山、钱文义捎回贺礼,陈烈颇为高兴的伸手接过去。
看到父亲对姚兴竟然还有期待,陈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在一旁也不离开,嗤笑笑道:“他不过是借我们陈家的名头,邀三五个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在蒙邑城里胡作非为,败坏的还是爹爹你的名头。说是贺礼,却如此寒酸,无非是讽刺爹爹待他刻薄……”
陈烈也不会轻易就相信姚兴真能洗心革面,但也不能对这个外甥不问不闻,将锦盒拿起来,走到园子一角的凉亭坐下,将赵山、钱文义他们喊过去,笑着说道:“你们与兴儿在蒙邑城里相遇,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说来给我听听……”
赵山、钱文义满脸尴尬,怎么都不可能当着陈青的面,说苏紫菱故意惹非,却挨了表公子的喝斥,陈青这才气不过提前回溅云崖。
“还能有什么事,”陈青见父亲都不信她的话,气鼓鼓的接过话头说道,“姚兴与他人联手在蒙邑开了一间兵甲铺,说是陈族的产业,但在兵甲铺里所售刀甲以次充好,败坏我陈族的名声,紫菱有意揭穿他,他却当众辱骂紫菱……”
陈烈脸色微沉。
陈彰站在这一旁,也蹙着眉头说道:“姚兴在铁流岭,没有这边的接济,囊中羞涩或许想法子开财路,想法却也不错,但真要是借陈族的名头在蒙邑城以次充好,就有些不妥,传开出去,对父亲也是不利……”
“是有这么回事吗?”陈烈盯住赵山、钱文义两人的脸,严肃的问道。
赵山、钱文义这时候心里纠结无比,少主陈彰、陈青,对姚兴极其厌恶,绝不愿他们替姚兴说好的,但看家主的神色,要是真认定表公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很可能就将表公子召回到溅云崖来严加管束,到时候多方碰到面,事情拆穿了,那他们此时不吭声吐露实情,就已经将表公子得罪干净了。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陈彰厉色看过来。
陈彰是陈烈故友之子,故友二十年前在战场上为救陈烈战死,陈烈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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