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页)

韩朴再笑了起来:“我给三丫头相看人家时,早前也看过宋家,可他家世实在不行,人又太过爱钻营了些——说是贫寒子,可家中寡母尚在,又一向拮据刻薄,说得好听了,是清贫,难听了就是穷人炸富,只之前那点儿富贵还不知他们受不受得住呢。这回他能娶了县主回去,可见不是什么安分人。”

姜氏亦笑了起来:“这种人家,我可是断断不许自己的闺女嫁过去的!别说二丫头了,就算是三丫头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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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扇套上绣着几杆精致的翠竹,上头一只不过指肚大小的雄鹰英姿勃发的展翼遨游。那鹰虽小,可却绣得极为精致,眼、抓、羽、尾,处处纤毛可见,宛若真物。

这扇套画得巧妙,可绣工更为精湛,竟能把原本的死物生生给绣活了。

白安珩嘴角含笑,一手还拿着一卷书,另一只手上就持着这个新拿回来的扇套。没想到,她的绣工竟如此精湛,上回韩家带过来的那双鞋让母亲看后,嘴巴足足笑了三五天都没合上呢……

洗笔悄然进屋上茶,挑眼扫了一眼自家二爷,见他还拿着那个扇套出神傻笑呢,忙把脚步放的恨不能再轻上二分,轻轻的从书房里头蹭出来了。

二爷读书时不喜欢叫人打扰,说是一个人读着能更静心些,书上的道理也能看得更通。可二爷这会儿只拿着韩家二小姐送来的扇套……这也能算是用功?

出了门儿,展纸跟奉墨也凑了过来,两个一起冲洗笔挤着眼睛:“爷这回还在发呆呢?”

洗笔抬手给这两个脑袋上面一人一下子:“什么呆不呆的?少爷在读书,懂不懂啊!”

展纸翻翻眼睛:“切,跟了爷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懂啊?”

奉墨笑得有些发贼:“上回二少爷对着那双鞋发了半日的呆,不知这回又能有多久?”

那边传来一声咳嗽,三个人忙肃穆立好,等抬头去看时,才见是侍砚,不由得齐齐鼓了一回气:“你个小子,就知道弄鬼!”

侍砚的手如今使不上力气,以前伺候笔墨上茶倒水的活也就不再跟这三个轮了,专做些打理少爷日常出门之事。展纸三个生怕他不自在,仍同以前一般的与他说笑玩闹,侍砚也没那仗着救过主家自傲的心思,四个间并没半点生分。

四个正说笑间,外头管家进来,要见二少爷。

“老爷来的书信?”白安珩忙站了起来,双手恭敬接过信来,起身出门,朝正屋方向走去。

白夫人同王氏,并白砇都到了之后,白安珩方恭敬打开那书信,照着上头所书一字一句读来。信中白錾先道了平安,并一二家事,后又提及长子白安玙——“……军中公事甚忙,圣上已有旨意,恐玙儿年底不能归京……”

“什么?!又不能回来!”白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胸口起伏直喘着大气,“忙、忙!偏他忙!也不知是真忙还是躲着我同你父亲呢!莫非他回来我们还真能让他在家里老实受训不成?!”

“母亲。”白安珩朝大嫂那里匆匆扫了一眼,见她脸色发白,只低着头默不作声,忙拉了拉白夫人的袖子。

白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心中后悔,朝王氏叹道:“好孩子,都是我们没养好这个儿子,委屈你了……”

王氏忙强笑着起身:“母亲哪里的话?母亲同父亲待我向来如亲生女儿一般,再没有不知福的。倒是夫君……人在军中,自要听从军中调令,哪能擅自行事?只怕是真有什么大事也不一定,妾虽无知,却也知国事为重。”

白夫人一时连话都说不出口来,小夫妻相处,连三个月都没足就分为两地,足足六年了,都没再得见一面。如今难得老爷找了路子,要把他调回京中,可这会儿才得了这个信,可见就是那个不孝之子自己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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