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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火還不大,本來是想帶我媽走,但樓上有人喊,他就一個人回頭去救人。結果,他把那個人救下來,我媽卻因為看不清路又慌了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然後……煙變大了,我爸下樓時沒能發現她。」

溫訴說得簡略,童年的回憶本就模糊,痛苦的記憶似乎更是如此。

只記得自那以後,男人性情大變,終日靠酗酒和賭博度日,只有夜深人靜時,溫訴才能聽見一點客廳里傳來的期期艾艾的哭聲。

房子沒了,又丟了工作,花錢如流水,只出不進,客廳里那套音聲設備也很快就被男人轉手賣掉。

家裡再也沒有了歌聲。

「……他打我,拿繩子把我關在廁所好幾天,我小時候從沒怨過他,我知道他也痛。」

溫訴說。

「所以我只能靠唱唱歌打發時間,畢竟太無聊,廁所里又冷又濕的。記得詞的不記得詞的,我什麼都哼過。有段時間,一唱歌就會想起小時候,所以剛做地偶那一個月,我每天都睡不著,睜眼就不得不逼自己去唱。公司老闆說我得學會脫敏,我不知道這種事要怎麼脫敏。」

「不過,好歹撐過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台上,最後一首歌結束,炸耳的音樂,彩燈閃爍,觀眾為那四人高聲歡呼著。

「當然會過去了。」衛松寒看著前方,沒看他,只有手指在昏暗裡緊緊地勾絡著他,「溫訴,都會過去的。」

離場時,有人走得太快,差點一頭撞到正要出去的衛松寒。

「哎呀,誰……嗯?衛先生?!」

「弟弟桑!你怎麼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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