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不该说的不说。”

“嗯,不该瞎说的不许瞎说。”指导员改编完《保密守则》,还恶狠狠的瞪了高远一眼,转身出去了,冰冷的眼神,把高远那快要沸腾的心脏,瞪得冰一般拔凉拔凉。

“高远”

“啊?!排长?”

高远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也可以说是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排长居然从厕所的另一个门幽灵般闪了进来。

“排长,工作组的首长问我洪巧顺的事,我该怎么说?……”高远像没娘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娘,一肚子话要往出掏。应该是另一种解脱。

“高远,一个合格士兵的标准是什么?”于排长未等高远说完急匆匆的插了一句,还属于反问,当场就把高远问得像挨了一闷棍,东倒西歪的找不到北。

今天见到鬼了?一个指导员,一个排长,一个问保密守则,一个问合格军人标准,还都堵在厕所里问,好像能问出什么味道来。高远一只手勉强扶住对面的墙壁防止晕倒,另一支手摸着自己马头般的长脑袋瓜子,嘴呷叭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人已经死了,你说什么也活不过来,有时间趁着洪巧顺父母没走,多过去陪陪,安慰安慰,尽到战友的情份。”于排长解开裤带,站在高远身边很自然的排泄解脱,也没用他回答合格士兵的问题,很自然的回答了高远提出的问题。

本来没有尿的高远“偶遇”了指导员和排长后居然快尿出来,他站在小便池上解开裤带,尽量的让自己随着排泄物一同放松,一同解脱。不断回忆着两个干部阴阳怪气,还有些故弄悬虚的话。一个明确表示不许瞎说,另一个所问非所答,并且触动了高远身体内最松软那根神经。一想起洪巧顺父母那老泪纵横的脸,高远的心即不沸腾,也不像冰一般拔凉,而是要被撕成一块块碎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眼泪,尤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眼泪。

“看来指导员和排长的意见不统一啊。”做为一个新兵能理解到这句话实属不易,幸亏高远比其他新兵大两岁,阅历也算丰富,能概略的揣摸出两个干部的真实想法。

“一个是指导员,连队的‘说得算’、‘土皇上’;一个是排长,自己的偶象和直接领导。该听谁的呢?”高远艰难的思索着,想逃避已不可能,卷进这趟混水就甭想抽身。

“唉,这帮干部到底怎么样的啊?难道指导员和连长不想干了?抛弃连队多年保持的荣誉?个人也捞不到什么好啊,连队出了事故他们必须顶雷,就是天上掉下来根针也得掉在连长和指导员脑袋上。再说于排长,一直期待他给自己出个万全之策,没想到说的不明不白,弄得阴阳怪气,不但不指点还把自己搅和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如何是好。”高远暗自叫苦,这泡尿是白撒了。

两个少校并没有在屋里死等高远,他们一前一后奔着厕所而来,看那意思并不是解决什么急迫的生理问题,而是奔着高远来的,可能是怕时间长了,这小新兵玩什么路子,别刚死一个,再跑一个就得不偿失了。

“高远,昨天的情况想清楚没有?”

“想清楚了。”

“到底洪巧顺说了什么?有过什么行动?”

第十二章 信赖

高远活了二十岁,始终自认活的光明磊落,就跟甩着大鞭子似的赶车似的,那叫“叭叭”做响,掷地有声,很江湖很阳光的一个人。可自从那天当了把偷听者之后,他的心乱了,他粗略的听懂了些别人的心,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成熟吧。

团里很快就“步兵六连因靶场事故导致新兵洪巧顺死亡事件”做出处理决定。此事很轰动,军区进行了通报,主要责任人按照责任大小都承担了该负的责任。当然这份通报是新兵们看不到的,也没人向他们传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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