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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净房,说白了,跟公共厕所很像,她们这些粗役下人,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放置一个恭桶,一则没有那个地方,二则也不卫生,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房间,供这些院内的丫鬟们使用,每日定点有收肥料的庄户人来收这些秽物,自然也附带刷洗恭桶,但卫生就不好保证了。
☆、第二十四回
大户人家就这点不好,不可随处建茅厕,那不美观,也不雅致。可弄成这样,便也没什么卫生可讲了。所以,每次姚遥去那净房,小的,便翘着点,大的,便自带一个破布垫,用完,每日清洗暴晒。也因此,小桃也有了一个,春杏见了,也是自做了一个。姚遥出门后,一手自门口衣绳处将春杏的垫子扯下带上,扶着春杏进了净房,待春杏安置了,两人便呆在门口待着。
不过一忽儿,春杏便清理好自身卫生,小声喊了一下,两人迅速进去,将春杏架了出来,拿着布垫便回了屋子,将春杏送至床上安定,小桃和姚遥便出去洗手了,待两人洗完手,小桃自又去打了一盆净水,给春杏洗漱,而姚遥却转回屋子,将那小罐内的细粥小心的倒了出来,那是小桃一早用黄澄澄的小米熬了近一个时辰才熬好的。
小桃端着净水进屋,帮着春杏洗漱了一下,姚遥便将温热的细粥递了过去,又转头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罐偷偷自留下的酱菜递了过去。
春杏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这两样东西,开始沉默不语,既不动作也不讲话,只是呆呆的。姚遥有些担心,小声的问道:“春杏?怎么了?快吃呀?”
可谁知,春杏却霍然抬头,看向小桃和姚遥,一双大眼噙着泪珠,怔怔地盯了两人半晌儿,那泪便滚珠似的落了下来,噼哩啪啦地越落越凶。
两人立马被吓了一跳,迭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身上很难受吗?哪儿难受?快说与我们听。”
春杏却只是哭,越哭声音越大,到后来几乎是要放声大嚎,姚遥和小桃一时听得便急出身汗来,两厢一左一右,这边拍背抚慰,那边柔声询问:“身上哪处难受?说出来知会我们,我们想想法子,总会寻些药过来,不好这般哭的,哭伤了身子,会更难受的。”
可春杏却似未曾听闻般,自顾自的流泪不停,片刻,身上倒冒出层细汗,连姚遥给她抚拍的手都微觉发潮,两人见怎么安抚都无用,索性便不再讲话,只是陪着她,递与帕巾给她擦泪,由着她哭到畅快。
这一场痛哭足足哭去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地变成哽咽,啜泣,最后停住了声音,只偶尔流下几滴泪来,小桃和姚遥都吁出口气来,姚遥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会意,起身拿了盆去打清水,姚遥拍着春杏的后背,小声说道:“身上还觉难受吗?哪不舒服,知会我们,总有法子缓解一下的。是头晕?腹痛?或是……”
姚遥还待问下去,却见春杏微微摇头,嗓音沙哑地搭腔:“没有,妹妹。”
姚遥会意,知她说的是身上并不觉难过,可人又哭得这般伤心,想了又想,姚遥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地拍着,应着:“那便好,那便好。”
姚遥知晓,这是春杏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前头日子她高烧,嘴里嚷的那番话,那是搁谁身上,清醒时都不好讲,不能讲。身份摆在那,一个是丫头,一个是主子,在这个权利集中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封建社会制度中,主子便是让你去SI,那都是半分不能违逆的。何况,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由上至下的言论对她都不利,让她怎么说得?只能是打落的牙齿和着血水一同吞下去。忍不得也得忍着。
小桃已端着净水进屋,看向姚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姚遥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小桃轻点了下头,将水端了过来,轻声说道:“春杏,先擦把脸吧,这粥都凉了,我先吊炭盆上热热。”
春杏抬头看向小桃,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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