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部分 (第3/5页)

前,在汤泉宫避暑的时候,我和永定伯世子陈茂在一起当差,经他举荐。我、我结识了建宁太子……”

陆元将自己如何与陈茂相交。陈茂如何将建宁太子的事儿透给他。又如何举荐他拜见建宁太子,最后又怎样伙同陈茂等一干勋爵子弟将建宁太子藏匿起来的经过说了说。他尽量说得‘客观’些,至少没有谈及自己为何会明知道建宁太子有麻烦、却还要主动靠上去的原因。

然而。屋子里坐着的就没有一个是笨的,陆元虽然没有明说,但陆延德和陆离却已经猜到了:这家伙定是担心自己的世子地位不保,为了找寻更强大的靠山,这才轻易被陈茂等人说服,继而跟建宁太子搭上了关系。

陆延德想通了这一节,愈发恼怒:好哇,你个畜生,你想‘上进’、想‘立功’,这都没问题,可你丫的别拿整个国公府给你陪绑啊。

现在好了,功劳没捞上,却惹来的塌天大祸,陆家阖族几百口子全被陆元拖进了泥潭中,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啊!

陆延德也不顾的自己体虚了,伸手又想去抓茶碗,然而他的那一只已经丢出去了,在小几上摸索了半晌,干脆直接抄起梅氏近前的茶碗,用力一丢,直直的砸向了陆元。

方才陆延德虽恼怒,却还没有怕到十分,再加上身子不好,手上没什么力气,丢出去的茶碗根本就没有砸到陆元。

这次不同了,陆延德已经出离愤怒了,又急又惊之下竟超常发挥,茶碗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陆元的头上。

“咚~”的一声,茶碗重重的砸在额头,然后直接跌落在陆元的身上,尚有余温的茶水顺着他的面颊肆意流淌,茶叶梗儿则糊了陆元一脸。

陆元疼得‘哎哟’一声,脸上湿热一片,他却不敢伸手去擦。

“你个畜生,作死的蠢货啊!”陆延德怒气未消,缠着声音骂道:“祖宗历尽千辛才创下这份基业,历代长辈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好容易才承传至今,如今陆家这百年的基业,竟要被你个畜生给毁掉了,你、你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吗?!”

事关生死,陆元心里有再多的不忿与怨恨,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顶着一脑袋的茶叶梗子,低声说道:“儿子愚笨,闯下如此大祸,深知无颜见祖宗。呜呜,父亲,母亲,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说毕,陆元叩头不止。

小齐氏也知道轻重,跟着陆元一起谢罪:“世子爷确实有错,我们夫妻万死都不能偿抵,但事情已经做下,锦衣卫不止何时便会打上门来,妾身鲁钝,还、还请父亲、母亲做主啊!”

“做主?少夫人还真瞧得起咱们?少夫人当咱们是有求必应的神仙吗?”梅氏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再加上跟齐家女人的天然不对付,这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好话,她冷声骂道:“这般大祸,慢说是国公爷,就是老祖宗复活也不能善终。你还让咱们做主?咱们怎么做主?”

梅氏倒是想把这件事抹平,可宫里那位答应吗?

“呜呜,妾身知道这事不小,可、可终归有解决的法子啊。父亲素来足智多谋,与圣人又有同袍之谊,圣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定会网开一面。”

小齐氏一听梅氏的话,顿时急了,有些急不择言的说道:“还有二爷,他、他虽辞了官职,可在圣人和太子跟前都有些体面……”

被小齐氏提到的陆离却一脸凝重,想了又想,才缓缓问道:“世子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永定伯算不得永昌帝的心腹,陈茂如何得知建宁太子的下落?又怎么能引荐世子爷去结识建宁太子?”

能(或者说敢)藏匿建宁太子,那人必定是永昌帝的心腹,且是那种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心腹重臣。可永定伯,说句不怕他恼的话,一直都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在。不管是先帝还是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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