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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羲洲坐到床沿,攬著林跡堯的腰扶著他靠到自己身上,林跡堯費力地睜開眼,見來人是他,鼻頭一酸,竟是差點落下淚來。

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這話好像是真的。林跡堯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的,尤其是使用過度了的後面,一抽一抽的疼。

他閉著眼睛側身抱住林羲洲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

林羲洲脫下林跡堯的褲子,沾濕了毛巾,想想又覺得不合適,便換了條絲巾,沾了水後放進去幫他清洗。

弄乾淨後,林羲洲幫林跡堯穿好褲子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林跡堯慌忙一把抱住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等等……別走……陪我,小羲,陪我一會兒……」

林羲洲沉默著把他放到床上,拉起被子蓋好。

「醫生一會兒就過來,你好好休息。」

「等等!!」林跡堯死死地拉著他的手臂不放,兩手顫抖得厲害,「你去哪,小羲,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林羲洲冷漠地撥開他的手,「你別管了,休息你的就是了。」

不一會兒,李醫生也來了,林羲洲把難纏的病人丟給他,自己穿了衣服出門,飯糰嗚嗚叫著也跟了上來。

可是,要去哪?

林羲洲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邊走到了深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裡,蘋果爪機從頭到尾響了不下30次,林羲洲隨便挑了一個接起來,是程灝。

「你在哪裡,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我出來走走,怎麼了?」

「在哪走,說地址,我去接你。」

林羲洲說完地址後就掛了電話,在街邊坐了下來,飯糰餓得無精打采地趴在他腳邊。

程灝來得很快,兩人一路沉默地回了程灝家裡,林羲洲從柜子里翻出一包牛肉乾,掰碎了餵給飯糰。

手腕從襯衫中露出來,程灝皺起眉頭,一把抓起他的手,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林羲洲,這怎麼回事?」

林羲洲皮膚白皙,於是結痂了的傷疤便格外顯眼,更別提周圍還有好幾圈勒得淤青了的傷痕。

「林叔打你了?」

打他?

林羲洲笑了,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諷刺。

「我倒是寧願他打我。」

程灝從和他一見面起就看出了不對勁,卻又礙於林羲洲情緒低沉不好過問太多,這會兒卻是不問也不行了。

「怎麼了,小米,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林羲洲笑笑,摸了摸飯糰後站起身來,「有衣服沒,我想洗澡。」

程灝抿了抿唇,對方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他心驚,便不再追問,「你先去浴室吧,我幫你拿衣服。」

飯糰丟了牛肉乾,巴巴地跟著林羲洲走去浴室。

一顆顆地解開襯衫扣子脫下衣服,鏡子裡的人一張臉血色盡失,上半身簡直堪稱慘不忍睹,尤其是昨天程灝留下痕跡的地方,無一例外都帶上了更深的青紫色,有的地方還有深深的牙印,滲出的血絲也已乾涸。

他這麼慘,估計另外那個也好不到哪去,林跡堯後面緊得不像話,他還沒完全進去就流血了。更別提後來又連著做了好幾次,林跡堯的主導之下更是完全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只知道一味地索取。

不論是吻還是動作都帶著信徒獻祭般的虔誠,和玉石俱焚一樣的決絕。

咔噠一聲,浴室門打開,程灝走了進來,門後面蹲著的飯糰被撞了一下,疼得狂吠不止。

「噓——飯糰,乖,別叫。」

程灝沒去管委屈得嗚嗚低叫著的小崽子,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這怎麼回事?!誰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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