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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竹海目光逡巡于“亭”“峰”之间,有所感悟,便笑着对尚文调侃:
“尚长子,你挺拔伟岸,是高过‘峰’的‘烟雨亭’,是我的好兄长;我个子矮你一头,是低于‘亭’的‘智峰’,是你的顽劣弟弟。”
“竹脑壳,你又说错了。你学识渊博,是高过‘峰’的高出云表的‘烟雨亭’,是我当之无愧的的好老师;我才疏学浅,是低于‘亭’的矮塌塌的‘智峰’,我才是你的不折不扣的愚钝的学生。竹脑壳,要知道,晏婴远比他的车夫高,我永远永远应该呼你做兄长!”
此后,他们读书饮酒,常常泡在一起,一如亲兄弟。如果不是有时他们笑称尚长子、谑呼竹脑壳,那么,他们就相互唤兄长,没有哪一个是弟弟。随着时日迁移,竹海对尚文的了解,越来越全面,认识也越来越深刻。……
第一章(。dushuhun。) ; ;晨兴忆梦(上) 2廿年寻根遇故交,故交迂腐仍依旧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08:56 本章(。dushuhun。)字数:4887
竹海开门提进水来,开始洗漱,望着水中自己也已早衰的影子,尚文的秉性、身世又历历呈现在他眼前。
解放前,他父亲尚农靠教私塾维持生计,贫病交加,中年病逝。尚文只上了一年初中,就被迫辍学。解放后他先参加土改、义务扫盲工作,后转为小学教师。他积极上进,工作拼命,土改中就入了共青团,不久便担任了过虎岗乡团支部书记。他,聪敏过人,思维往往另辟蹊径,思考出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新东西。他不修边幅,性情毛躁,思虑不周,往往闹出许多笑话来。每天天才蒙蒙亮,他即从床上跳起来,边走边扣纽扣,往往扣子与扣眼对不上号,裤腿一只高高卷起,一只垂下;洗脸往往随便抹一把,有时,昨晚写字不慎在脸上抹上的墨迹,仍原封不动地留下。不过,人们并不因此觉得他鲁钝,反而认为他憨厚可爱。
最让竹海忍俊不禁的一件事,至今想起来,他仍然会笑出眼泪。那是听说他与同校老师柳沛云相好的时候,他竹海想助他一臂之力,周末就邀了同学兼同事的永远、黎疾等几个去凑兴儿。到洪家垸完小后,大家呼叫了一圈,不见他与柳沛云的影子,都以为他们回家幽会去了。大家想来个突然袭击,发现他们鲜为人知的秘密,就十万火急向尚文家赶去。经人指点,走到了尚文的屋前,门洞开着。转身往后瞧,远处一株桃树的后面,有个瘦长的影子在晃动,显然那是尚文在劳动。原来春来久旱,好不容易才盼来一场透雨,尚文赶回家种菜,哪里有他们想象中的卿卿我我的调情的场面。
他们见状,便拿了劳动工具,呼喊着赶去帮忙。走过去一看,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们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单调的湖洲上,竟有这么一泓构图巧妙、韵味幽雅的圣水!一圈约莫一丈等宽的玻璃似的碧水,环绕着一块与钱币一样圆的宽阔的黑土地,“钱币”周边等距离种植着一圈桃树。时值暮春,灼灼如一团团火的花儿,倒映水里,依偎着蓝天白云。美极了,美极了!这简直是天上织女梳妆时,不慎坠落到人间的精美绝伦的玉环。似环形玉带的水上,正对尚文家门,蝉联地架着两块宽尺许的青黑石板,那不是这块玉环的绶带么?在这儿活动,人在天上走,影似镜里晃,让你感到五脏六腑都在这圣洁的水里濯洗过一般。尚文光着膀子在桃花中翻耕,不禁使人想起河汉那边的牛郎。
尚文听到呼声,丢下锄头,奔过“绶带”似的石桥,和他们拥抱在一起。大家说这水塘、这菜地,如玉环、如银圆,这般圆,这般亮,简直是用精密的圆规绘图,再精心打磨出来的精致的玉器。大家都夸赞尚文是“绘图”的高手,“琢玉”的巧匠。尚文憨厚地摇着头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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