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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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疾才到省城,昆阳地区就派车去接,下榻怡情宾馆。女招待轮番迭至,殷勤招待不亚于部长总统。黎疾窃思,原来无产阶级也这般热爱资产阶级!第二天来了一大帮官员,没想到被簇拥而来的谈判对手,竟是他切齿痛恨的姚令闻!去省城接黎疾的官员折腰向黎疾介绍:“这位是我们地区的副专员!”以后,姚令闻昂首前行,众官员躬身紧随。谈判席一方雁阵整齐,另一方要不是没有因送点心、递茶水,还有两张漂亮的面孔晃动,那就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这使黎疾想起了古代早朝金銮殿的阵势:上面傲坐的皇帝只有一人,而下面跪拜山呼的,竟黑压压一大片。谈判开头,什么香港同胞热爱祖国、大陆香港同胞亲如一家的废话谀辞,几车皮也拉不完,最后等待的是他这金元皇帝开金口,投资几百还是几千万。黎疾在港曾与栗娜商量过,这次斥资五千万,投资一两个大项目。可他一看到对手嘴脸,心里就凉了大半截。于是他推脱说,这次主要是考察,把考察的情况向董事会汇报后,再决定实质性的投资。倒是他与姚令闻似乎不经意的谈话,还有些意思。
“栗先生,遇上您,倒使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与你,简直是一张底片复制出来的,比双胞胎还酷似,他叫黎疾。不过,他是右派,很反动,后来疯了,死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何况您说的是一口潮汕话,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怎么?怎么天下竟有这等怪异的事!”黎疾知道,姚令闻怀疑他是黎疾,但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此忐忐忑忑说出了不无忧虑的话。
“天下事无奇不有。姚先生,您是教育家,庞涓与孙膑的故事,您应该了解得比我更清楚。”黎疾见姚令闻有几分心虚,有特意引典捉弄他说,“庞涓刖了孙膑的足,他又怎么会想到孙膑日后还能当将军,将自己剿杀在马陵道?不过细想起来,庞涓还不够狠,要是他一刀砍下孙膑的脑袋,难道孙膑还会像割掉的韭菜,再长出个头来?自古以来,没有无头将军,那他庞涓又怎么会有马陵道的劫难?现代的人精明多了,据说黎疾疯了,他们还不放心,直到知道从水里捞起他的白骨,他们才弹冠相庆。死了的人当然不会复生,我拥有上百亿的资产,又怎么会是个穷鬼,死鬼,会疯、去死?我是栗奇,是长于淮南的橘;决不是黎疾,是长在淮北的枳。”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是我觉得天下竟有这等巧合的事,太离奇,太离奇了!才好奇地敷衍说说。”姚令闻听了马陵道的故事,更觉得栗奇就是黎疾,他还要像孙膑报刖足之仇那样,泄当年划右派之恨,背脊不禁顿觉冰凉。
“姚先生,大陆这些年离奇的故事多得很。什么深耕一丈三,亩产翻一翻;什么砸烂铁锅投进土炉子炼铁,最后结个屙不出的大乌龟。我还想说件更离谱的事,以博大家一笑。我在香港,碰到一位临近解放逃命香港的半路出家的商人。他的名字也真古怪,叫辜哙。死有余辜的‘辜’,能吞咽一腿生猪肉的樊哙的‘哙’。他说他在大陆原有一房妻子,一个情妇,自己是戴笠手下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舒坦的日子过得应该说仅次于皇帝。怎奈蒋介石太不争气,洋枪大炮的八百万军队,竟然被小米加步枪的土八路剿灭了。他在大陆最后的一项任务,就是监督昆阳胡光球那支部队,逃往缅甸。可那个该死的胡光球呀,火烧眉毛还不急,为讨女人欢心,他停下来为才二十的九姨太祝大寿,耽搁三天,给解放军来个螺蛳蚌壳一锅端。幸亏他辜哙腿长跑得快,困在网兜里的鱼又漏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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