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说是有要事求见皇上,奴才看她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奴才回她,皇上已经睡了,她说就在外面候着……”

陈顺本来正在斟酌如何应对,听到这小太监多嘴,便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拂尘重重敲了下他的脑袋,责骂道:“谁叫你多嘴,不想活命了!”

吓得小太监直直跪下求饶,身子抖如筛糠,陈顺理也未理,烦躁地朝殿外走去。

甘泉殿前,韩文殊踩着阶前的冰晶,两旁还有些残雪未化,她像是孩子一般,迈步一跳,踩在雪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之前的冲动已经慢慢平复,可是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在意。也许是从他说起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开始的吧,她的心竟有些许期待,哪个女孩不希望这世间有一个男子始终如一的对她呢?况且不知多久之前,他那如星闪耀的眉眼,低沉悦耳的声音,摄人心魄的笑容,还有那熟悉的放佛隔世一般的气息,竟一点点牵动她的心。想到这,韩文殊恬然一笑,然而却又萎靡消沉,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当今圣上,而她是大臣。韩文殊不敢再往下想,她生怕自己一个没管住,就泥足深陷。

可是她终还是来了,就因为一个并不十分可信的消息,她就冲动到连夜赶来林光宫,她自嘲地想,就算是刻意避免,仍还是逃不出心魔。

“韩大人,有何急事深夜入宫?”陈顺迈着细碎的步子,操着一口尖细滑腻的嗓子,趋奉地行至她面前,缓缓躬身行了一礼。

韩文殊收回心神,抱拳还礼,方才歉然道:“在下军中有急事上报,不知陛下已歇息,在下可在殿外等候,等陛下睡醒,劳烦公公前去通报。”

陈顺嘿嘿一笑,轻叹一声,埋怨道:“刚刚那小兔崽子进门时毛手毛脚,打翻了备在火盆上的药,这不,将陛下惊醒了,老奴正罚他到外面重新熬一锅药呢。”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眼梢一斜看向一脸复杂神色的韩文殊,含笑道:“陛下醒了问起来,奴才们照实说了,陛下请韩大人觐见。”

韩文殊面上满是掩盖不下去的愧疚,此刻已经是三更天,确实是她一时未考虑周全,扰了他休息,这病岂不是更难痊愈了……

“公公方才言及备药……陛下夜里也要在身边留药吗?”韩文殊欲言又止,像是下定决心,才将心中困惑问出:“陛下病得很重吗?”

陈顺实话实说:“夜里燥热,陛下生的又是热症,时常咳醒,手边备的都是止咳的浆露。”

“是因何缘故生的病?”

“说来也奇怪,几日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个早上起来这热症就发了,太医说是误食了火毒之物,可是这司膳房准备的御膳都是太医院专门派人看过的,陛下一到冬天就心火旺,从来都吃不了性热之物,司膳房一年四季都没备过这些,怎么就食了火物呢……”陈顺皱眉叹气,他并未提及嬴珩前一晚微服出宫,到了清晨才回来的事。

韩文殊心中一凉,羊肉与辣椒都是热性的,他之前就说过不能吃羊肉,可是她还是逼着他吃了,心中油然而生出满满的愧疚与自责,说到底,他生病是为着她。

韩文殊随着陈顺步入甘泉殿,陈顺只是为她推开殿门示意她进去,却顿在门外止步不前,她心中虽生狐疑,却牵挂着嬴珩,未及多想,便悄无声息地踱了进去。

甘泉殿内的温度适宜,不像外面那么湿重,却也并不燥热,她见殿内空无一人,几处烛光孤零零地摇曳着,嬴珩问政的桌案上摞起一叠叠奏折,像是积压许久。内殿的雕阑木门微微敞开,她静悄悄地挪到门前,偷偷朝里望去。

巨大而又豪华的龙榻上轻纱垂曼,龙涎香的味道袅袅弥漫,鬼使神差一般,吸引着她朝那轻轻拂动的纱帐挪去。

待到近前,她才看清,龙榻上安静地睡着一个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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