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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臻叹了一声,应诺退下。
韩文殊目送他离去,心中怅然,没想到这件事至今仍不能平息,她缓缓将那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包桂花糕,虽然简简单单,却做得精致。
韩文殊心中有些泛苦,决心要将事情查清楚,还赵奕一个清白,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与这件案子密不可分的便是左冯翊府的纵火案,这件案子牵涉广损失大,朝廷高度重视,可就算如此,嬴珩派去调查的人却仍是毫无进展,京兆尹府破案的风格向来以雷厉风行著称,这次却也犯了难,已经这么多天过去,早已过了破案最佳时期,只怕最终要以“意外”来收尾了。
韩文殊叹息一声,气恼自己无用,却也无可奈何,她能做的,也就是在这里等消息。
日子一天一天的从指间溜过,因为有嬴珩的指点,又加之本身基本功扎实,韩文殊的武艺与剑技突飞猛进,已到了可以与他对剑切磋的水平。
嬴珩所教她的是韩信的成名之剑——凌霄剑诀,此剑诀一共九层,初学时进展飞速,但是越到后面,对内力的要求越高,进展也就越艰难。韩文殊此时练到第五层戏凤平阳,再向上便觉得很吃力,每每默念第六层口诀时,胸口处都气血翻腾,似乎是内力亏虚,后继不足。
通常这个时候,嬴珩都会出手打断,并帮她平复气息。他的解释是,她的内力还没到家,便无法行第六层剑诀,若是强行施展,会气血逆行,走火入魔。他每每都是以安慰她的口气说出这些,并未苛责,也从不催促,但是她好像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忍,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虽然嬴珩并未催她,且有心让她到此为止,不必强求研学,但她从小到大何时认过输,当她开始向他求学武功时,就已经存了豪气干云的壮志,所以她向嬴珩要了修习内力的口诀,定要突破这个瓶颈。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容易,每当她静坐修习时,之前都还安然无恙,但是一到那处业障,她便觉得有个结节堵在胸前与气海,无论她如何坚持,都无法克服那种气闷在胸与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觉得嬴珩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有些回避,每当她抱着谦逊求学的心找他讨教时,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不过她并未觉得奇怪,早在最初他决定教她时,就已经言明不希望她对武功内力太过执着,也许他已经不想教了。
那就无师自通。韩文殊斗志昂扬地想。
她会花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去修习静坐,也会比平时更加用心。
虽然嬴珩从来不干涉,但是只一点,是他严令禁止的:绝对不许私自修习内力。
嬴珩说这话时,面色凝重,语气严厉,韩文殊不敢触他逆鳞,便讪讪答应了。但是习武者的这种内功修炼,动辄就要三四个时辰,而韩文殊又执着勤奋,总是到实在进行不下去的时候才中止,这就使得嬴珩常常要整日整日的陪在她身边,久而久之,韩文殊心觉不妥,便换做了她去林光宫找他。
她每日走在嬴珩走过的路上,穿过梅园,躲进凉风台的内殿。她在床上静坐时,他便静静地守在一边,或看书或批阅奏折,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这期间,萧情仍是日日前来送药,嬴珩曾委婉地劝过她几次,但毕竟痴心难负,她坚持要来,嬴珩便不再多说。
韩文殊躲在内殿,透过门缝看他接过萧情递过去的药,看到萧情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是哭过了,透着淡淡的绯红,衬得玉颜更加雪白。
是了,嬴珩为了到银羽军陪她,已经许多日没见她了,想来是思君情切,衣带渐宽。
这样也好,很好,萧情是宗姬,是翁主,与至高无上的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韩文殊淡淡地笑着,心中却酸的有些发苦。
嬴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干脆不准她下山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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